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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昨天喝醉酒之後發生的事,雲采奕敲破腦袋也記不起來。
可是奶奶不會騙她,陶美華的說詞也和奶奶一樣,雲采奕聽完,羞憤得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親人哪,你們看著我撒酒瘋,也不攔一下?」雲采奕抱怨連連,「以後我還怎麼出去見人?」
她貓著腰坐在餐桌前,面前擺著奶奶給她煮的陳皮茶,桔香四溢,可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大院的門關著,雲采奕時不時朝隔壁二樓看一眼,因為對面那個位置可以直接看到她家的廚房,她很怕許銘出現。
陶美華坐在她旁邊擇菜,眉頭深皺:「我們怎麼攔?我們要攔得住能不攔嗎?你都不知道你昨晚纏著許銘那樣子像什麼?一點姑娘家的矜持都沒有。」
「像樹懶。」奶奶在旁邊接腔,笑著說孫女,「你說你是撒酒瘋,沈泊嶠也在,你怎麼不抱著他撒酒瘋?我和你媽上去扶你,你還推開我們,只要許銘。我說你這孩子還挺會挑人,許銘比我和你媽還好呢。」
雲采奕拍著腦門,「嗚嗚」了一聲:「別說了,丟死人了。」
陶美華嘆氣:「早就說別去他公司上班了,公司里兩人天天在一起,回到家又住隔壁,不出事才怪。」
「我覺得挺好。」奶奶說。
她比陶美華樂觀,也更欣賞許銘,「就個人條件來說,采奕相親了那麼多人,有哪個比得過許銘?」
「比得過又怎麼樣?註定不可能的事,不要妄想。」陶美華堅持自己的看法,看眼女兒。
雲采奕埋頭喝陳皮茶,口中澀澀的,一口茶下去,也沒嘗出滋味,只管喝就是了。
許銘是她的人生意外,以前錯就錯了,現在她以為自己拎得很清,結果又失控了。
還鬧了這麼大一個笑話。
奶奶在水池邊洗菜,關了水龍頭,走過來,提了個建議:「許銘現在在桃源縣又是開公司又是買房安家,你們不覺得他是想長期呆在桃源縣嗎?既然這樣,我們招他做上門女婿不好嗎?讓他入贅我們家,不是很順便的事嗎?」
陶美華聽了大笑,像是聽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大笑話:「媽,你老糊塗了,許銘是什麼人?他就算長期呆在桃源縣,也不可能入贅,做人家的上門女婿啊。」
奶奶擺擺手:「這些都可以談嘛。我只是覺得,許銘喜歡我們家采奕,他如果想和采奕在一起,就入贅我們家,我們也接納他,這是大家最折中的辦法,互相讓一步。」
「奶奶。」雲采奕摸了摸腦門,頭痛的厲害,「你去寫網文吧,格局打開了,腦洞奇大。」
她喝完了陳皮茶,站起身,「撒酒瘋的事怎麼能當真呢?過去了就算了,以後誰也不要再提,誰提我跟誰急。」
她踢開椅子,病懨懨地往主屋走,「我再去睡會,你們誰也不要叫我。」
「一會吃飯了。」陶美華說。
「我不吃了。」雲采奕揉著肚子,走了出去。
奶奶看著孫女單薄的背影,有些心疼,轉頭對兒媳婦說:「你看采奕是不是太壓抑了?她說不記得了,好像真的不記得了,昨晚哭那樣,也就許銘能哄她。」
「可是要許銘入贅不現實。」陶美華顧慮重重,「他許家就他一個兒子,他們那樣的家庭怎麼可能讓唯一的獨寶貝兒子入贅?何況我們家和他們家差別巨大,還有許銘那個媽。」
陶美華頓了頓,想起雲采奕帶回來的那張支票,抬了抬目光,「不讓采奕和許銘好,不就是不想推采奕進火坑嗎?我們家再窮,采奕也是我們的獨寶貝,說什麼也不要和那種人家做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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