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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以前,男人是有多喜歡玩文字遊戲,常常煞有介事地捉弄她。
比如他會皺著眉,像是被個大問題困擾,你追問,他便很認真的和你探討:「我今天遇見一個傻子,不管問她什麼,她都說不知道,你說她為什麼這麼傻?」
雲采奕不得其解,想了半天,搖頭說:「不知道。」
隨即換來許銘大聲的笑,雲采奕在他笑聲里才反應過來,自己成了那傻子,被狠狠「侮辱」了。
還記得一次,許銘和別人打球,他說:「就算豬來當裁判,都知道誰能贏。」
雲采奕不假思索:「那當然了,必須是你贏。」
許銘放聲笑,雲采奕一拍腦袋,混蛋,又套路她,變著法子說她是「豬」。
除了文字遊戲,許銘還會搞各種數學題,讓雲采奕幫他解。
解到末尾,答案總是讓她自取其辱,什麼「5425o」,「5487」,不過偶爾也有好的,比如「2o13614」,「22o225」,「52o13143344」。
想起來,好笑又好氣。
「想什麼?」許銘突然開口,偏頭覷來一眼。
雲采奕回了回神,眯了眼縫從他眉上瞟過,語氣兇狠:「想起一個混蛋。」
許銘「哦」了一聲,拖腔帶調:「能讓你想起,這混蛋也很有福氣。」
雲采奕知道,兩人鬥嘴,她從來就沒贏過,除非吻他咬他,才能讓他閉嘴。
但現在自己再也干不出這種事,只好選擇遺忘,將目光游移到窗外,假裝沒聽見男人說話。
許銘唇角幾不可查勾起一個弧度,順著她的意,沒再逗她。
到工商局,許銘打了個電話,有領導快步走來,熱情相迎,後面跟著辦事員,雲采奕帶的文件資料很快被接收,打了回執,約定領取執照的時間。
出來時,領導又將兩人送到車前,看著汽車駛離大門,才轉身回去。
雲采奕坐在車上,看眼時間,這一趟外勤跑得出奇的快,離她出公司還不到半小時,不由地感慨:「人和人就是不一樣,如果我自己來,一個小時都辦不完。」
許銘斜挑眉梢,眸光冷瞥一眼,沒理會。
他之所以帶雲采奕來辦事,並不是為了圖領導的方便,而是天快下雨了,大概率還是暴雨,他心疼她騎電瓶車,怕她淋雨,怕她出車禍,可雲采奕這方面總是粗心大意,總是領會不到他的良苦用心。
暴雨說來就來,來勢兇猛,汽車還沒行駛到一半路程,天地間頃刻一片黑沉,豆大的雨點砸在前擋玻璃上,劈哩啪啦像炸開的小炮仗。
車窗被關上,車裡和車外瞬間阻隔成兩個世界。
雲采奕歪著腦袋看向外面,「哇哦」一聲,摸了摸自己胳膊,乾燥溫暖,慶幸地笑起來:「好在跟你的車來,這雨下得連穿雨衣都來不及。」
許銘眸光漸明,這才有了絲笑意,降了車,緩慢行駛。
車裡開啟了內循環,原先幾不可聞的香氣漸漸縈繞於鼻,雲采奕嗅了幾次,聞出是蒼蘭的香,不自覺多看男人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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