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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采奕心臟又小小震動了一下,所以她猜的沒錯,許銘除了春玉醉,的確還有一個大本營,就是這兒。
目光看過二樓,大多數房門都關著,她輕腳跟著許銘進入一樓。
一樓大門推開,裡面全敞,是一間很大的辦公室,紅木辦公桌靠牆,兩兩相對,桌上除了電腦,還堆滿了書籍資料,間接還有幾幅地圖。
辦公室正中間擺了張大的沙盤,像售樓大廳那種。
不過裡面不是樓盤布局,而是高低起伏的青色山脈,是整個桃源縣外圍的崇山峻岭,桃源縣在中央,只有一小片白色盆地。
雲采奕看著好奇:「這是要做什麼?」
如果要改造桃源縣,不是應該將桃源縣縣城放大,做成沙盤嗎?
許銘走過去,雙手撐在沙盤外沿,不答反問:「你說,你如果想去一個地方旅遊,先想到的是什麼?」
「怎麼去,交通方不方便。」雲采奕眼眸一轉,看到青色山脈上拉出來的彩色線條,全明白了,「你這是要修路?」
「聰明。」男人指著那些彩色線條,耐心解釋什麼顏色是高公路,什麼顏色是高鐵,桃源縣周圍全都要開山劈嶺,開鑿隧道,向其他大城市打開交通,大開連通之門。
「這些事也要你做?」雲采奕心裡忽起一片柔軟。
她懂了,桃源縣目前只有一條山路連通外界,崎嶇又難走,很影響未來的發展,如果單純把桃源縣改造好了,沒有路進來,那旅遊還是白瞎,所以必須修路。
可他們桃源縣太窮了,根本沒有錢修這些路,一想到那些縣裡的頭頭腦腦對許銘的態度,雲采奕全回過味來了。
她看著那些彩色線條,心靈強烈震撼,還特別疼:「這要花多少錢啊?」
以前聽過一個笑話,說有錢人家的錢花起來像自來水,一打開,就嘩啦啦地流。
她現在切身感受,許銘在這兒就是開了閘的水龍頭。
「心疼我?」許銘眼裡映著日光,像水一樣潺潺流動。
雲采奕糾正他:「我是心疼你的錢。」
許銘唇角勾起淡淡笑意,側身面對她:「那好,過來幫我管錢吧。」
語氣幾分坦誠,又幾分戲謔。
雲采奕一時分不清他是認真還是開玩笑,「嘁」了一聲。
許銘抬眸看她,沒再強求,但眸底的笑還在,牽動五官,眉眼舒展,鼻樑高挺,淡粉的薄唇彎起一個弧度,俊朗英氣。
雲采奕心更亂了,好像跌進了哪個深坑,很難爬出來。
有一面牆上貼著一張很大的地圖,是整個桃源縣的,她往那兒走去,看起了地圖。
「喝水嗎?」許銘走近了,看著她微乾的唇瓣,輕聲說,「去我辦公室吧。」
雲采奕舔了舔唇,是有點兒口渴,可是如果去許銘辦公室,是不是太深入了?
正猶豫,門口有人進來,「喲」了聲,是沈泊嶠:「雲采奕,稀客啊。」
後面跟著幾個人,有男有女。
雲采奕抬頭,禮貌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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