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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蒙古人听惯了清亮高亢的歌，也是耳目一，交头接耳地称赞。白云其吉格的脸色可就不大好看。

  &1dquo;太后跟前还有冰玉，你就不必进去了，去和胤祥胤禵一起坐着吧。胤祥，替朕照看着点这个丫头。”

  &1dquo;是。”十三阿哥站起身，垂手而立，躬身答应。

  含笑对她招招手，十四阿哥往边上让了让，一起拉她在中间坐下。

  楚言有些局促，一抬头撞上对面康熙下手坐着的阿格策旺日朗那双惊奇探寻的眼睛，更加不安，忽然想到按冰玉的说法，这人与她们是旧识，不该太过唐突，便礼貌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1dquo;你吃过东西了么?想吃什么?这席上怕是没有你爱吃的东西。”十三阿哥眉开眼笑，殷殷询问。

  &1dquo;这席上还上了有醋么?”对上白云其吉格嫉恨的目光，楚言淡淡一笑。

  &1dquo;你要吃什么醋?”十四阿哥怪叫，惹得好几个人都看过来。

  十三阿哥看了看白云其吉格，状似不经意，轻声笑道：&1dquo;她与八嫂要好。大概是八嫂因了你的缘故，提早回京，她心里不大痛快。”

  楚言盯着他，带笑不笑，声音压得极低：&1dquo;你那匹马若是肯叫白云，我也不用受这肮脏气。”

  &1dquo;我的马，我喜欢叫什么，便叫什么。我偏喜欢叫它银子。”十三阿哥满眼是笑，一脸固执坚持，见她不忿，柔声哄道：&1dquo;谁给你气受，回头，我们教训他。”

  &1dquo;难不成你要把那个小丫头打上一顿?”

  &1dquo;白云其吉格么?她撺掇着皇阿玛要你唱歌，我们跟着受用，谢还来不及呢!”他一脸促狭，目光却柔和温存。

  好似听到这句话，白云其吉格恨恨地瞪了窃窃私语的两个人一眼，上前对康熙施礼说道：&1dquo;皇上，你刚才说让佟姑娘为您唱一曲，也为诸位王爷唱一曲。佟姑娘才唱过一歌。”

  康熙一愣，随即大笑：&1dquo;不错!佟丫头，你还有什么好歌，再唱一出来。”

  众人纷纷附议，有爱凑热闹的开始鼓掌叫好，就连阿格策旺日朗也跟着起哄拍手。

  楚言无奈，起身慢慢走到帐中，对落在她身上的各式眼光毫无感觉，心中充满的是对白云其吉格的怜惜，和对这个时代女人的同情。不论多么优秀，不管多么骄傲，她们的心思只围绕着男人转，歌也罢笑也罢，爱人也罢，伤人也罢，都是为了男人的垂青眷顾。为什么不能抬头看看，天地何等广阔无边，人生可以何等潇洒自在?

  不知不觉，她的眼中满是悲悯，望着白云其吉格，悠然唱道：

  &1dquo;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