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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上散着夺目的光彩，眼中净是喜悦欢愉，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口中还在喃喃道：&1dquo;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

  她坏坏一笑，就势在他上臂咬了一口：&1dquo;疼不疼?是不是做梦?”

  &1dquo;不疼。你该再重一些，留个记号才好。”略略俯身，将额头抵住她的，眼睛里充溢着柔情和宠溺。

  她噘嘴抱怨：&1dquo;你不疼，我的牙还疼呢。”

  &1dquo;对不住。”他紧紧把她圈在怀中，把头埋在她颈窝处，低声闷笑，胸腔出好听的共鸣。

  &1dquo;算了。”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前，鼻端充满着他的气息。不是古龙水的味道，自然清干净，很好闻。

  &1dquo;楚言，”轻轻吻着她的前额，他满腔欢喜地说出下一步计划：&1dquo;回去，我就去求皇阿玛——”

  这话提醒了她：&1dquo;条件!你答应了我的条件的。”

  &1dquo;你要我怎样?”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1dquo;你不可去向皇上或者太后要我，不可逼我嫁你，除非我答应你这么做。”一口气说完，认真地望着他，不敢错过他一丝不情愿。万一她猜错了?万一他认为爱就是占有?

  看出她隐藏的警觉，他有一点失落，却并不意外，这才是她!聪慧如她，骄傲如她，纵然有情，又岂能与人为妾，又怎会愿意与宝珠共事一夫。只要他流露出一点点不愿意，她大概会立刻翻脸，矢口否认方才说过什么，掉头而去。然后，对他，会象以前那样，甚至更加地冷漠。

  紧紧搂住怀中的人，他不会放手，他不会给她理由逃开。也许得不到她的人，但是，他要抓住她的心，他会守住她的情，他要她一辈子都记住他，因为，他一生一世都忘不了她。

  温柔地凝望着她，他承诺道：&1dquo;好。我答应!除非你愿意，我绝不向皇阿玛和太后要你。”

  &1dquo;还有，不可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别的任何人，不可在人前对我，呃，与众不同。”她接着提出更苛刻的一条，看出他的犹疑，连忙解释：&1dquo;若是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我不愿意，也有人逼我嫁给你，与你逼我有什么不同?”

  他叹了口气，声音无奈：&1dquo;我答应你。只是，我们不说，别人就看不出来么?”

  她满意地笑，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胸有成竹：&1dquo;看出点蛛丝马迹，又如何?只要我们不露口风，就没有实据。不过，你不许呆呆地望着我傻笑，一来，让人怀疑，二来，有失你的身份。”

  他无可奈何地叹口气：&1dquo;楚言，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粲然一笑：&1dquo;既然八爷没有想法，不如听我的?”

  他有些愕然，随即将她紧紧搂住，下颚支在她的头顶，轻声笑了起来，笑够了，捧起她的脸，深情地注视：&1dquo;好，胤禩听楚言的!记住，是胤禩!在你面前，只有胤禩，没有八爷。”

  &1dquo;那么，胤禩，在人前，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们像这样。好不好?”

  &1dquo;前一句不好。不许你像从前一样待我!你可知道，你每次的冷淡，都像是刀子，在我心中扎出血来。我不许!”

  她心中有些内疚，耸了耸鼻子，撒娇道：&1dquo;以后，我每回见到你，都对你笑还不成么?还有，你说我对你冷淡，怎不说你自己当着我的面，故意跟人亲热——”想到那个人是他妻子，闷闷不乐起来。

  &1dquo;我几时故意与人亲热?”他有些不解，随意挑眉而笑，十分开心：&1dquo;原来，你也会吃醋!”

  她放开手，垂下眼，咬着唇，不肯作声。

  他有些慌张，一手紧紧将她固定在身前，另一手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口：&1dquo;楚言，不是那样。这里，只有你!除了额娘，和你，没有别的女人，从来没有!”总有一日，他会把有关宝珠的事情和盘托出，眼下，他先要抓牢这从天而降的幸福。

  &1dquo;还有什么人?”

  他眼中满是快乐的笑意：&1dquo;有皇阿玛，有皇叔，有九弟。最要紧的，是你和额娘。”

  她当然不会想要和他美丽的母亲良妃争什么，很想知道他和八福晋是怎么回事，但，不是现在。楚言满意地窝回他怀里，幽幽叹道：&1dquo;胤禩，你要记得，我的情里容不下沙子。”

  &1dquo;是。我明白。我明白!”他心中一痛，手臂用力，将她搂得更紧，明白她太过骄傲太过敏感，能说出那句话不知需要怎样的决心怎样的勇气，明白他自己是何等幸运!

  他的唇轻轻地印上她的额，她的鼻，她的脸，最后是她的唇。试探的碰触，温柔的摩挲，辗转流连，细致描画，轻柔吮吸，一边小心在意她的反应。

  他的气息清洁温润，他的吻充满爱意体贴，楚言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双后勾住他，热情回应。

  他微微一颤，一只手托在她脑后，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个人都迷失于这份温馨甜蜜。

  恋恋不舍地离开那两瓣芬芳柔软，略低下头，让他们额头相抵，四目相对，直视进对方的灵魂。

  他们的眼里心里只剩下两颗心，世界的其他部分似乎变得遥远而且不重要。

  突然，她煞风景地叫了一声：&1dquo;啊，头都晒得烫了。”

  惹来他的轻笑：&1dquo;你就这么怕晒?”

  点点头，她不满地抱怨：&1dquo;没有防晒霜，连一顶遮阳帽都没有。”虽然，这个时候臭氧层还没有被破坏，紫外线应该也没有那么强，小心总没有错。

  带着她轻轻转了一个角度，将她藏在自己的影子里，避过阳光直射，他提议道：&1dquo;把你要的东西说来我听听，兴许能有法子。”

  &1dquo;你帮我弄顶宽沿草帽吧，我也记不清什么草编的，软软的，不轧人。样子不能太难看!哦，是两顶，我一顶，冰玉一顶。”她大大咧咧地吩咐，她大学室友说过，男朋友就是拿来支使的，何况，他神通广大。

  他含笑答应，看看时间不早，他们该回去了。

  楚言看着那匹马，有些迟疑地问：&1dquo;我方才是自个儿骑马过来的?”

  他的目光温柔得要溺死人：&1dquo;是，你骑得很好!”

  她略略一想就释然了，前一阵子是她的别扭劲犯了，这几天对着他，忘了想那些为什么，忘了钻牛角尖，她本来又聪明又灵巧，学个骑马有什么难?得意洋洋地翻身上马：&1dquo;笨马，让我们好好露一手，看谁还敢看不起我们!驾!”

  八阿哥有些好笑，也有些不放心，连忙催马跟上。

  爬上一个山头，停住马，望着远处朵朵蘑菇般的帐篷，另一边，几个牧人赶着牛羊缓缓而行，楚言突然觉得这草原风光其实也很美丽，扯开嗓子唱了起来：&1dquo;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底下，马，儿，跑。”

  扭头甜甜一笑：&1dquo;怎么样?好不好听?”

  他满脸满眼的笑：&1dquo;好听!下面呢?怎不接着唱下去?”

  &1dquo;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底下，马，儿，跑。”她又唱了一遍，扮了个鬼脸：&1dquo;只得这一句!哎，我给你唱过了，你也给我唱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