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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懿看了一眼他还有些肿的脚踝,把「想吃你做的饭」吞了回去,改说:「清淡点就好。」
宁澜在那边哒哒哒按手机,隋懿这边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摸索半天不知道怎样弄开里面的金属封口。他的胳膊在录制节目时不慎蹭破一小块,药膏是在场工作人员给的。
隋懿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大,宁澜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看清状况後,走过来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把药膏的盖子反过来对着封口一戳,里面的药膏就挤出来了。
「百分之八十的药膏都是这麽打开的,有没有生活常识?」宁澜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亲昵,把药膏还给他就要走。
隋懿许久没见他冲自己傲娇,心中熨帖,长臂一伸揽住他的腰把他勾回来,宁澜没稳住,一屁股坐在隋懿腿上。
「不帮我擦药吗?」隋懿问他。
这要放在以前,宁澜一定笑得前仰後合,然後装模作样也去挠隋懿痒痒,两人闹着闹着就滚到床上去,一顿晚饭就能免了。
此时的宁澜虽然跟从前一样心跳如鼓,可却不敢再让自己的真实情绪显山露水。
他这段时间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告诫自己不可逾矩,不能动情,好像这样下去就真的能给自己洗脑成功。至少现在,他已经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不再将隋懿偶尔的亲密举动天马行空地理解为某些甜蜜的含义。
宁澜觉得这样很好,欲速则不达,就这样慢慢的,在离开之前总能将自己剥离出来。
即便这样想着,宁澜还是接过药膏,轻手轻脚地给隋懿涂药,边涂边低头往伤口上吹气,纤长的睫毛随着动作簌簌颤动,模样乖得不得了。
隋懿突然就有些吃味,他记得宁澜说过「习惯了」干这些,他是跟谁培养的习惯?也会这样给那人吹吹吗?吹过几次?
这麽想着,揽在宁澜腰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宁澜抬起头询问他是不是疼,隋懿目光却被他露出来的左边耳朵吸引。那里本来别着两颗耳钉,现在只有两个浅浅的小洞隐没在粉粉的耳垂和耳廓里。
他忍不住抬起手,摸了上去。
宁澜哆嗦了一下,偏头躲开,红晕还是以被摸过的耳垂为圆心扩散开来,迅速布满整张脸和脖子。
两个人终究是滚到了床上,宁澜对这种事从来都是主动的,这次也不例外,躺在隋懿身下急吼吼地剥他身上的衣服,太着急还扯崩一颗纽扣。
隋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的欲望快要满溢出来,逗他道:「打算怎麽赔我?嗯?」
宁澜顿住动作,手往回缩了缩,打量一圈他身上的衬衫,小声问:「这件衣服多少钱啊?」
隋懿最烦他提钱,好像他委身於自己丶取悦自己也都是为了钱。
这让他觉得很不爽。
他俯身咬住宁澜那张乱说话的嘴,凶狠地吮吻舔弄,让宁澜只能发出软绵绵的哼叫,再也说不出一个让他不高兴的字眼。
隋懿前往电影《夜奏》剧组试镜那天,宁澜一个人去医院复查。
医生看了片子,说:「恢复得还不错,但是还是不能剧烈运动,得好好休养。」
宁澜嘴上应着,却没往心里去。再有一个多月就到演唱会了,他觉得现在的训练强度还不够。
离开医院,宁澜拐了个弯,走进药房,问柜员有没有安眠药卖。
之前米洁给他买的那些已经吃完了,从山上回来,他还是睡不好,有时候能从黑暗一直眼睁睁地看着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泄进来,耳朵里时不时发出尖锐的鸣响,像有什麽东西穿过耳膜,刺进他的脑袋,在里面肆无忌惮地翻搅。
这症状在隋懿怀里睡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好一些,可隋懿最近既要训练丶又要拍综艺,睡觉时间都要掐表按秒算,宁澜不想影响他所剩无多的休息时间。
宁澜猜自己可能需要抱着什麽东西睡,把粉丝送的娃娃都放在床上,每天晚上都抱着睡,然而症状并没有缓解。
药店的医生很负责,问他为什麽失眠,有多长时间了,建议他不要乱吃药,先去医院挂个号看一看身体有没有其他问题。
宁澜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什麽都不说,医生没办法,给他开了瓶氯美扎酮,强调一天一片,千万不能多吃。
不到半个月,宁澜就加到了一天两片。
这天隋懿又离开首都去录节目,宁澜训练完回来就吃了药躺在床上。他觉得自己躺了很久很久,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才过去一个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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