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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星辰翅羽（第1页）

姐弟未予置评，夏星有再开口时显得很失望：“你们又是这样？”

他连声成质问：“你们总是这样…”

“你们到现在还在梦中…”

“你们到底在迟疑什么？”

“…看看你说的话？”

“…一柄降夜来眠？”

“我不相信现今一柄降夜来眠足够可以保证祂的终结！”

“这是未在秘翁之前实证过的武装！”

“就算它对意识的破坏程度达到了安魂曲的级别，也缺乏足够的对物质摧毁能力！”

“我亲眼见过了祂，抗争者已然建功，祂却还是僵而不死…”

“这已将近为前代余泽，而你们舍不得拿出半点自己的东西吗？”

他再次拉出一点枯槁地笑容，语带嘲讽：“难道你们不具备完全摧毁的能力？”

“被寄望的领航者…天生的王圣…”

夏星有深吸间将脸色板死，眼神无比认真：“我不会对此抱持怀疑，所以我听到的是，你在告诉我…‘你们不愿意’。”

“而我，既然已经开出这一炮…”

“就要待着祂粉身碎骨，再齑粉不存！

“

“听着，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再由我来！

！”

“若你们的降夜来眠或是别的什么成功，这个过程便就停止…”

“若你们失败…”

他用力挺着驼背举目扫顾，喉结耸动着在视线略过三者时滚出最后的嘲弄：“我最后的意志会将之完成。”

议视中分歧再次出现了，而这次天衡院的姐弟并不作出争取，晴安背手平静地回应：“我们尊重你的选择。”

“但一柄降夜来眠是我们给出的最优方案。”

男人迟疑一瞬后还是对老人给出了一些回答：“理想情况下，祂将从威胁者变为猎获物。”

但话一出口他便又感头疼，晴歌抬手示意夏星有稍安勿躁，但老人早在发生联想的一瞬便将几欲喷火的目光对准了人愿，而后又回望向女士。

他表情上满是愚弄，眼神却在怒极后藏进幽潭无波，与他对视的女士将手下压，说道：“两万年于短生的生智是那么久远，祂的辐射发散得根深又蒂固。”

“我们定下了航路，其中星坠本来并非是在这个节点，这让波涛更加汹涌，但亦要转化为助力。

“议视结束后我们会向秘海共享一份情报。”

不知这是否有效，但夏星有还是克制住了情绪，缓慢盖上眼睑后不说话了，人愿清澈透亮的声音却在这时淌过他耳边：“夏星有王圣。”

夏星有猛地睁眼，祂高扬着好奇发问：“首先说明这只是不含恶意的询问，若我真与你设想的相同，寻衅而起的斗争好像就是你的期望？”

夏星有打起十二分精神，想品读出祂话中的阴谋，而期望二字更如重锤临眼让他猛地紧绷，他从未忘记眼前秘翁的尊名。

…

慧曦与云骋离开后不久，他们曾站立过的通道一侧的石壁中突然发生了一次小型爆破，在碎石向前滚落后，几个灰头土脸的人影罩着头遮着面从中奔出来，前面七个都低头快步，只有最后一个没有做好防护，一直发出因呛尘而产生的咳嗽。

他们一路跑到远离粉尘的空旷处，纷纷放开了遮面的袍袖大口呼吸，微弱的光芒借此打亮了一些可辨识的特征，他们竟是一群穿着并不合身衣装年龄最大不过十数岁的小孩，其中五个男孩，三个女孩。

直到唯一的咳嗽声都带着尴尬隐止去后好一会儿，领头的男孩才将眉头一挑后对同伴们出言，问：“你们怎么看？”

他的同伴们各自对视，一个比其他孩子略胖的小孩带着些愁苦回答：“还能怎么看，小到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大到一个天生的秘翁，我们都早有猜测，但就和现在一样，这个孩子首先就有着一身正统星诗人的特征，摆在面前的结论似乎一直更偏向前者。”

一个摘下兜帽现出红发的女孩叫嚷着加入对话：“这又怎么了，大家不都是人吗？我觉得没问题！”

他身旁的另一个男孩偷瞄女孩一眼，眼见女孩脸上不出意料的神情，无奈接话：“你只是觉得他好看吧…”

女孩顿时喜笑颜开：“对啊，对啊！

要是我晚生个一百来年…！”

对他说话的男孩无语，又提醒道：“你现在看起来只有八岁，倒是我们中最不违和的一个。”

女孩一把将他揽过锁脖：“你什么意思！

？”

“好了好了…”

另一个大些的女孩上前把他们拉开，又温声说道：“我也觉得没问题，他正急切的了解着今日这一切。”

第四个男孩却带着些担心开口：“可以走几步看看，但比起他我觉得各位的问题才要更大，你觉得平日里我们会这样吗？”

听他话落，气氛倒是一瞬沉默，而后各自都露出了些嫌弃的表情，是领头的男孩说：”

这样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