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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筱垂头看着餐盘，双手无意识地捏紧手指。

  &1dquo;他是挺讨厌我的。”

  &1dquo;讨厌你？”

  郝楠有点诧异，不至于才来三个月的实习生就和自己上司起冲突了吧。这边郝楠自己还没意识的时候话已经开口。

  &1dquo;为什么？”

  苏筱偏着头像是想了一件非常难过的事情，双眼瞬间没有了光彩。

  &1dquo;我告诉你，你能不说出去吗？”

  郝楠不知道什么答案会需要这么郑重的保证，他点了点头。

  &1dquo;当然，我不会的。”

  苏筱犹豫了一会才带着几分自嘲和苦笑地说：&1dquo;因为我是托了关系才进来公司的。”

  &1dquo;呃？”

  郝楠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个词仿佛是上个年代且从来没有在他生活里出现过。何况苏筱不过是行政部的小职员需要动用到关系费劲进来公司？他有些不相信以为苏筱在开玩笑。

  只是有些尴尬的苏筱对一脸浑然的郝楠和盘托出：&1dquo;这家公司是五百强啊，211是起码入门的标准。”

  她掩饰此时情绪地垂下眼帘去看自己空空的双手：&1dquo;我大学没有拿到毕业证。我爸所以托了一个熟人帮我找了这份工作。”

  大概是这个雷还够让郝楠吃惊，苏筱的话连续性地让郝楠又了解了第二个词定义叫做&1dquo;肄业”。郝楠消化了一会儿她的话，觉得这个女生像是从他所不了解的世界里来的外星人。他唯一能想到合理的理由就是她挂科太多了？毕竟以郝楠在学业上的平顺经历他也想不出什么其他解释。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安慰她了一句：&1dquo;一定是因为你的专业太难了。”

  苏筱顿了顿，仿佛在纠结要不要撒谎。

  最后还是直接摇了摇头：&1dquo;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1dquo;那是为什么？”

  他还是不放弃地继续追问，没有留心到苏筱难堪到有些伤痛的表情。

  苏筱默默地说：&1dquo;记了个处分，强制退学。”

  郝楠偷偷瞥了一眼苏筱，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口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女生看着是如此普通，没有料到她的过去似乎完全过了郝楠以往曾有的认知体系。

  郝楠意识到苏筱被人盘根问底后的沉默，两个人之间原本融洽的气氛早就荡然无存了。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好奇心，追问的时候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该怎么弥补呢？郝楠竭尽脑汁地边喝茶边想着如何和她化解这样的局面。

  他轻咳了一声，似乎要打破这份不合适的安静。

  &1dquo;嗯，那个很多人都半路退学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对了，那你是什么学校的？”

  &1dquo;s大美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