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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道她撞到了头,狠狠拂袖,“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辙了吗?告诉你!本王不需要!既我得不到,其他人也休想得到!从此以后,不得出府半步!”
他推开门走了……
殿外是漆黑的夜。
秋风入室,烛灭,罗帐落。
她伸手一摸后脑勺,满手粘腻……
头很重,很重,她闭上眼,再也没有知觉……
翌日,福儿进来伺候,许久未见里面有动静,掀开罗帐,血,流了满床,她洁白的衣裳,苍白的脸,和漫延的血色呈鲜明对比……
福儿吓白了脸,尖叫,跌跌撞撞跑去绛紫轩,却遭茗思拦阻。
“没规矩的丫头!瞎跑什么?没长眼色?这可不是承锦!”
一耳光打来,福儿捂住脸,看清眼前站着的是茗思,忙跪下哭诉,“王妃恕罪!奴婢一时莽撞,奴婢求见王爷!我家小姐她……她不行了!”
茗思眼中亮光一闪,“哦?不行了?何意?”
“小姐她……她流了好多血,满床都是血……求王妃通报一声,让王爷去看看吧!”福儿头磕在地上,咚咚直响。
“是吗?”茗思一脸关切,“我说你这个蠢丫头!既然云王妃流血就该去找大夫才是啊!如何来找王爷?王爷又不会瞧病!”
“可是……可是……”福儿意识到这是茗思故意不让王爷露面,急道,“就算找大夫,也该王爷去传,奴儿不过一小丫鬟,能传来吗?再者,我家小姐不好了,王爷也该知道这回事!只怕是王妃不愿让王爷出来吧!”
“胡说!”茗思杏眼一横,举手在福儿另一边脸扇了一巴掌,“你家主子没教好你吗?好啊!你说我不愿让王爷出来,你就去搜!看看王爷可在里面?”
如此大的动静都没有惊动南陵璿,福儿料想王爷果真不在这里,便撒腿往书房跑。茗思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招手换来身边的丫鬟,嘀嘀咕咕了一阵,那丫鬟领命,匆匆而去。
福儿一面哭一面跑,在去书房的路上却遇到了南陵璿,一见她,他便急声问道,“怎的了?初儿怎的了?”
福儿泣不成声,只催着王爷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一路,边走边把自己所见讲给南陵璿。
他这才忆起昨夜自己那狠命的一推,当下追悔不已,玉容变色,恨声道,“这个倔强的丫头!伤到了也不说一声!独孤舞!还不先去!”
“是!”独孤舞弃下他,率先一步去了承锦。
待南陵璿赶到时,独孤舞正在处理云初见的创口,脑后,竟然裂了寸许长的裂口,南陵璿看见,心生生一抽。
如此伤口,只有把青丝剃掉,方能下手。独孤舞毫不手软,剃去一圈头,小心清洗完毕,而后手一伸,“拿金创药来!”
“是!”福儿打开放药的箱子,取出药来递给独孤舞。
独孤舞打开,习惯性放到鼻端一闻,立时将药扔在了地上,“这药哪里来的?”
福儿慌了,“一直放在这柜子里的啊?”
“怎么?”南陵璿亦觉奇怪。
“这哪是金创药?分明是化骨散,色泽外形和金创药很像,一般人分不出,只是沾上就化为一滩污水了!”独孤舞说得额头青筋暴起。
第十二章叹重逢,几多风雨6
“这是谁干的?竟然这么狠毒!抓到了一定碎撕万断!”承锦寝殿外突然响起清脆尖锐的女声,话音一落,茗思便进来了。
南陵璿眉间一挑,“小禧子,报刑部,此时救初儿要紧,没那么多时间纠缠这个!”
“是!”小禧子看了看南陵璿,会意。
茗思脸色一变,小心翼翼道,“王爷,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啊,闹出去只怕给人看笑话,不如我们王府自己私下查了算了!”
浚“王妃!人命关天啊!什么叫家丑不可外扬?这可是一条命啊!王妃如此袒护,我独孤简直要怀疑这人是否与王妃有关啊?”独孤舞忽尖刻地道。他鲜少插手南陵璿的家务事,即便南陵璿初时那般对云初见,他亦只是旁观或暗中出手私下进言。
“独孤舞!你这是说什么话?我好心好意为王府着想!好心好意来看云王妃!你却这等口吻?璿哥哥!你看啊!”茗思不依不饶拉住南陵璿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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