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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情渐萌职场风波（第2页）

孔雀蓝羽毛从她口袋滑落，轻轻飘过他锃亮的鞋尖。

暗处的陈国栋碾碎了对讲机零件，蛇形领针的毒牙深深扎进掌心。

他盯着监控里逐渐靠近的两人，突然对着耳麦低笑：“告诉林董，那丫头找到翡翠矿脉的证据了。”

暴雨再次倾泻而下，淹没了十六楼某台电脑突然蓝屏的警报声。

晨会前的电梯镜面映出丁晓萱略显苍白的脸，她第三次调整珍珠卡时，陈国栋的蛇形领针突然从镜面边缘闪过。

那人斜靠在金属轿厢角落，正用指腹摩挲着手机壳上凸起的蛇鳞纹路。

“临时调整顺序是常事。”陈国栋把最新流程表拍在她肩头，镀金蛇眼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压轴登场可是一种殊荣。”

丁晓萱捏着被调换到末位的名字贴，指甲在“实习生”三个字上掐出月牙痕。

中央空调的冷气裹着前调香水的味道钻进后颈，恍惚间她闻到父亲书房里霉的宣纸气息——那年她代替重病的父亲参加拍卖会，也是这样被安排在竞拍顺序最末位。

茶水间的冰桶突然迸裂出细碎响声，惊得她指尖轻颤。

楚逸辰的袖扣在磨砂玻璃后闪过紫藤花暗纹，他正与工程部总监核对数据，侧脸轮廓被晨光勾勒得愈凌厉。

丁晓萱将冰水一饮而尽，珍珠贴着锁骨沁出凉意，忽然想起昨夜建模时现的异常数据流。

投影仪启动的蜂鸣声惊飞了窗外灰雀，丁晓萱坐在最末排望着陆续登台的同事。

第三位言人展示全息沙盘时，陈国栋忽然回头冲她晃了晃镀金钢笔，笔帽上的蛇头正对着她胸前工牌吐出信子。

“……建议在溶洞东南侧增设观景台。”第六位资深工程师点开造价表，余光扫过丁晓萱膝头密密麻麻的手写笔记，“某些天马行空的方案，恐怕会让我们在招标会沦为笑柄。”

哄笑声中，丁晓萱的钢笔尖戳破了环保材料的参数表。

楚逸辰突然在**台轻叩两下话筒，紫铜与玻璃的撞击声惊得众人噤声。

他垂眸翻动文件时，领带夹上的孔雀蓝碎钻在丁晓萱眼底晃出细碎光斑。

“下一位。”

丁晓萱起身时绊倒了脚边的绿植，虎皮兰叶片上的水珠溅湿了高跟鞋。

她踩着满室或明或暗的目光走上台，现全息操作台被人调成了左利手模式——那是陈国栋今早特意强调“公平起见”的临时设置。

“请允许我重新校准设备。”她摘下珍珠卡抵在感应区，耳后未卸的荧光笔痕迹在强光下泛着幽蓝。

楚逸辰无意识地将钢笔转了个方向，笔尖在提案书某处晕开墨点——那里画着与昨夜监控视频里相同的孔雀羽毛简笔画。

当三维投影在空中绽开时，连窗外的暴雨都仿佛凝固在半空。

丁晓萱的虚拟建模并非寻常的剖面图，而是将溶洞生态脉络编织成光的孔雀尾羽，每根荧光线条都对应着钟乳石的年轮数据。

“根据虹吸现象周期推算……”她的数位笔突然被切换成反向触控模式，指尖在虚空中划出错误轨迹。

陈国栋的鳄鱼皮鞋在地毯上碾出吱呀声，却见丁晓萱反手摘下珍珠耳钉，用金属托在感应区划出半道圆弧。

全息影像轰然碎裂成星尘，又在重组时化作九十年代勘探队的老照片。

林董胸前的翡翠吊坠在像素风暴中裂解重组，最终定格成与溶洞断层线完全吻合的矿脉走向图。

“不可能！”陈国栋的蛇形领针勾住了桌布流苏，“这些数据明明……”他突然噤声，看着丁晓萱从文件袋抽出一枚盖着紫藤火漆印的信封——那是今早特快专递送来的林董亲笔函。

楚逸辰的掌心在桌下攥紧了孔雀蓝羽毛书签，两周前电梯间里浑身湿透的狼狈身影，此刻正站在数据洪流中破译着翡翠矿脉的密码。

他忽然注意到她后颈的丝间粘着片荧光贴纸，像是昨夜通宵时随手贴的备忘便签。

暴雨拍打着二十三层的落地窗，丁晓萱的尾音与惊雷同时炸响。

她弯腰捡起被震落的珍珠卡时，楚逸辰嗅到一缕混着咖啡香的橙花气息——与他今晨特意更换的雪松味须后水，在空调风里缠成暧昧的旋涡。

“楚总觉得……”陈国栋的领针蛇眼在阴影里闪烁，却见楚逸辰的钢笔尖正悬在评分表满分栏上方。

高层们交换眼神的悉索声里，突然混进清脆的瓷器碰撞声——丁晓萱捧着的保温杯突然炸裂，滚烫的咖啡液眼看要泼向主机接口。

斜刺里伸来的手掌抢先扣住杯身，楚逸辰的袖口被褐液染出深色云纹。

丁晓萱的惊呼卡在喉间，他腕间若隐若现的紫藤刺青正与她昨夜绘制的矿脉图产生微妙共振。

“会议暂停二十分钟。”

楚逸辰转身走向安全通道的背影略显僵硬，右手仍攥着那片染咖啡的孔雀蓝羽毛。

丁晓萱摸着烫的耳垂追出去时，应急出口的声控灯恰好暗下。

黑暗中有金属物件坠地的清响，像谁慌乱间碰掉了珍藏的袖扣。

二十四楼监控室的雪花屏上，陈国栋正对着耳麦低语：“矿脉坐标已经泄露，明早的最终决策会议……”他的蛇形领针插进主机usB接口，毒牙弹出微型芯片时，窗外闪电恰好照亮电脑屏保——那是九十年代勘探队合影，林董的翡翠吊坠在黑白照片里泛着诡异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