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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并不是相思想的那样浪漫唯美,反而是疼痛而揪心得。
周述不知餍足一般在她身上放纵了好几次,她每次醒来都依旧被他压在身下,她只能啜泣着呜呜咽咽地哀求,可是刚一开口,就被他撞得变成了娇软的呻吟。
她疼得恍惚,只能听见周述粗重的喘息以及偶尔咬牙切齿的荤话:“嘴上说着疼,可是下面却都是水,你真是够骚得。”
她不敢肯定那是什么意思,毕竟在宫中那里听到过这样的言辞,只能委屈地望着他。
周述却用手遮住她的双眼,陷入黑暗之中更是情欲缭绕,她最后总算感觉好受了些,稍稍翘了一下小屁股,周述感觉得到,愈发大开大合,齐根进入齐根抽出,肏得她小嘴一直张着,津液都落了下来。
相思睡得很沉,像是跌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梦境,浮浮沉沉,模模糊糊,却怎么也捕捉不住梦的形状。她努力挣脱那层虚幻的迷雾,意识渐渐清醒,喉咙里却仿佛被烈火灼过,干涩得发疼。
“连珠……”她低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声音细微却带着本能的依赖。
连珠立刻带着丫鬟们匆匆进来,掀开帐幔的一瞬,视线落在相思雪白肌肤上斑驳的痕迹,心猛地一揪,眼皮也随之一跳。她连忙伸手拢住被子,遮住那些痕迹,不让旁人瞧见,生怕惹得公主难堪。
她接过丫鬟递来的温水,坐到床沿,动作轻柔地扶起相思,将杯沿抵到她唇边。
相思喝了几口,终于缓过气来,茫然地眨了眨眼,声音带着初醒的迷惘:“驸马呢?”
连珠收敛情绪,轻声答道:“驸马在前厅等着,要陪您去镇国侯府。”
镇国侯府……是了,成婚第一日,她该去拜见公婆。这是规矩,是仪数,早在成亲之前,她便已知晓。
她微微一怔,随即下意识地伸手掀开被子,想要起身。可只是稍一动作,双腿便像灌了铅似的无力,连半点支撑都做不到。她怔愣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指尖紧了紧,连带着耳根子都染上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连珠瞧见她腰窝处的指引,又是气愤又是憋屈,金尊玉贵的公主怎么能被如此对待?不可理喻。
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压下心头的愤愤不平,只伸手扶住相思的手腕,声音低缓而郑重:“公主,奴婢扶您起来。”
连珠细细地伺候相思洗漱,换上一身干爽柔软的衣裙,又取来一支描金嵌珠的簪子,替她绾上妇人发髻。铜镜里的女子眉眼温润,鬓边点点珠光衬得她愈发柔媚,只是那双杏眸中仍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羞怯。
她怔怔地望着镜中人,仿佛到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然嫁作他人妇了。
丫鬟们进进出出地张罗着早膳,相思忽然想起什么,忙道:“你快去喊驸马一起来用膳。”
连珠正将玫瑰卤子兑进燕窝粥,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旋即莞尔,微微俯身柔声道:“驸马见您昨夜劳累,怕吵着您,便自己先用了。”
相思一怔,随即有些懊恼地抿了抿唇,自责道:“那我以后得早起些,不能再贪睡了。到底不是在父母身边了,该陪着夫君一起用饭才是。”
连珠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瞧着她低头拨弄发饰,终究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相思用过早膳后,便匆匆赶往前厅寻找周述。她一身明艳的景泰蓝色襦裙,里头衬着华丽的蓝绿色妆点,寻常女子穿来,怕是要显得俗不可耐,然而落在她身上,却宛如山涧清泉,清丽而不失贵气。
周述听见脚步声,抬眼一瞥,旋即错开视线,起身整了整衣袍。相思眼中带着期盼,轻快地走到他面前,仰头问道:“我们现在就走吗?”
他微一点头,径直往外走去,踏入马车。
相思由连珠搀扶着,随后跟进车厢,在他身侧坐下。马车轻轻晃动,周述微阖着眼,神色沉稳,看不出息怒。
相思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昨夜的一幕幕,霎时间,耳根发烫,心跳也不由加快。她犹豫了片刻,终是鼓起勇气,悄悄覆上他搁在膝头的手背。
周述睁眼,侧首看向她。相思的耳垂染上了细细密密的绯红,像初春枝头那一点新绽的花苞,微颤着,惹人遐思。
他喉结微动,终是别开视线,重新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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