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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这不能带给她什么美好的回忆，却被晏斯越认为可以拿来道歉。

仿佛这个名叫晏斯越的人天生就享有能够随时划开聂佳吟的心脏，然后堂而皇之住进去的特权一样。

这份特权是我给他的吗？聂佳吟想。

是她自己将名为爱的刀柄送到晏斯越手上……

以至让他产生了，她永远都温顺驯服地跟在他身边的错觉的吗？

晏斯越依旧将那捧失约的血红色玫瑰举在她的面前。

聂佳吟失神了一瞬，下一刻，花束就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那些糜艳的花瓣沾染了污泥，从根茎上断开的花骨朵滚进了下水沟，再也不见天日。

就像是一颗已经发臭了的真心，得不到除了厌弃以外的一点东西。

聂佳吟再一次推开了他，目光平静：“你想把琴姐怎么样？”

“……佳吟，”晏斯越的目光从地上的花束上抽离，看着她，似乎连声带都在颤抖：“我不会伤害她……”

他做了个手势，压制着琴姐的那群人立刻松开了。

琴姐揉着手腕似乎想要往这边过来，却被身前的一个个人拦住。

“我抓她也只是想问你在哪里而已，没想到你就在这里。”晏斯越继续说着，他不再上前，任由聂佳吟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我没有想要对她做什么，相信我佳吟……我不会再让你痛苦了。”

“呵，”聂佳吟声音带着讽刺，“我也很难想到能有什么事会比从十楼跳下去痛苦呢。”

晏斯越如她所愿地僵住了：“佳吟，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让我离开。”聂佳吟打断了他未尽的话语。

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她想听的话。

毫无预兆地，晏斯越看着她，一滴眼泪滑下了脸颊。

聂佳吟挑眉，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了。

晏斯越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倒是平静了很多，“你不是想重新回去唱歌吗？”

“我会帮你的，佳吟。”

“我可以给你别人都给不了的东西，无条件的。”他像是恢复了以往波澜不惊的样子，“只要还能看到你……”

“这可算不上‘无条件’。”聂佳吟打量着他，像是评估什么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