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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在国外治疗的那段时间，她一度痛苦到支撑不下去。

但死过一次的经历告诉她，死亡无法带来救赎。

只会给真正爱着她的那些人带去地狱而已。

于是她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化疗室，医生与病友都夸赞着她的乐观与坚韧。

那样温暖的环境里，即使再过痛苦，也没有复发过抑郁症，哪怕一次。

临回国前三个月，她才第一次被告知，自己已经有了治愈的希望。

她欣喜若狂，韩麟渡却比她还要高兴。

于是剩下的时间里，他们几乎全都在日复一日地治疗。

她复建时，韩麟渡坚持要放下工作自己辅助她，哪怕他已经找了最好的护工。

她弯着泪眼看向台下对她微笑着鼓掌的那个人，那是只有他们才懂的默契。

只有他才知道，聂佳吟为了回到这个舞台花费了多少努力；

也只有她才知道，韩麟渡为了聂佳吟的今天耗费了多少心血。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安静坐着的晏斯越目睹了这一切。

罕见的是，他没有对此感到愤怒。

此刻，心中的痛苦远远盖过了他的嫉恨之心。

他知道聂佳吟的第二首歌唱的是谁，没有人比晏斯越更加清楚。

他也比所有人都了解为什么会有这首歌。

晏斯越抬着头，目光黯然地看向会场最中心。

他终于及时听到了一首聂佳吟唱给他的歌。

很可惜，是最后一首。

很可惜，是这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