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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满……对不起奶奶……”

  夏奶奶牵起郑晓满的手——他终于肯放开钳制着卓玉森的手了。

  “晓满的校服都破了，奶奶给你缝上。走，跟奶奶回家。”

  郑晓满的身上开始释放出大量的黑色雾状物质，身体也慢慢的变得像奶奶一样透明。

  祖孙俩就如同在世时一样，互相看着对方，脸上带着单纯美好的笑容。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丑恶和肮脏，都和他们无关……

  “奶奶带晓满回家……”

  随着最后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郑晓满和夏奶奶手牵着手，消失在了废楼的黑暗中。

  短暂的沉默。

  卓玉森忽然爆出杀猪般的嚎叫。

  “有鬼啊！！！！！”

  慌不择路的他，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就往外跑。

  在冲上楼来的武焘面前，一脚踏空，嘶叫着掉了下去。

  直直的摔在了一楼大厅的水泥板上。

  武焘跪在地上嘶吼。

  “玉森！！！！！”

  惊魂一夜终于是过去了。

  十一个人，一个横着被抬走了。

  七个哆嗦着上了救护车，也被拉走了。

  剩下武焘一夜间像是老了十岁，面容憔悴，头凌乱。

  他嘴唇干的爆皮，看着陶玺张张嘴，撕裂的嘴皮渗出了血。

  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摇摇头，挥挥手，也坐上了救护车。

  “你们二位，也来吧。”

  随车小护士招呼着陶玺和谢青岚。

  谢青岚摇摇头。

  “我们没事，不用了。”

  小护士怀疑。

  “真没事啊？别硬撑。待会儿又出点什么事可别赖我们救护车。”

  陶玺笑笑。

  “小姐姐我们真没事。谢谢关心。”

  小护士脸微微一红。

  “那你们要是不舒服，自己去县医院啊。”

  说完上了车，救护车呜哇呜哇的开走了。

  微熹的晨光中，谢青岚和陶玺相顾无言。

  “谁让你那么冲动的，差点出事。”

  谢青岚板着脸教训陶玺，掩饰着自己的慌张。

  天知道他看到陶玺捡了那瓶牛眼泪抹在眼睛上，看清了情形后居然胆子肥的上前去拉怨灵！魂都给他吓飞了。

  陶玺认错态度倒是好。

  “我错了。”

  我下次还敢。

  谢青岚微微叹气，看看他的胳膊。

  “怎么样？”

  陶玺抬手看看，微微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