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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九枝追上他。&1dquo;这样来得及么?”我问。

  &1dquo;来得及，”月离道，&1dquo;两日到抚阳，出了抚阳，旁边便是慈言山。”

  &1dquo;我是说，沈落不会跑吗?”

  &1dquo;不会，”月离说得笃定，&1dquo;我想，虽然你说你没能伤他分毫，但他一定伤了元气，不然不会离了不破山这么多时日，才只走了这么点路。他大概是要在慈言山恢复力气，短时间内跑不了。”

  这倒是中了元卿的猜测。

  啊，所以我这么厉害的吗?

  &1dquo;但你方才说，你们有十二支玄师，那就该有十二位统领，”我想想，又说，&1dquo;为何苍黄说的，却像是只有十一个人?”

  月离沉默半晌。&1dquo;还有一人，来不了。”

  &1dquo;为何?”

  &1dquo;她还在云鸣山深处，正领罚。”

  &1dquo;领罚?做了什么?”

  月离又默然一阵，忽然问我：&1dquo;你知道’借腹遗子’么?”

  &1dquo;什么?”我没听懂。

  &1dquo;借腹遗子，”月离说，&1dquo;是一道禁术，可以将自己腹中的孩子，移到另一位女子身上，由这位女子把孩子生出来。”

  我听得一惊。&1dquo;还可以这样?”

  月离点点头。&1dquo;这是有违人伦道义的事，只在山上古书中有记载，这些书平日里只有堂主可翻阅，寻常玄师不许轻动，也并没人真的做过，但她还是偷偷学会了。”

  既然是生孩子，那这人肯定就是女的了，&1dquo;她&he11ip;&he11ip;是和你一样的身份?”

  &1dquo;芳岁，”月离说，&1dquo;她名唤芳岁，是卯支的统领。”

  提到芳岁，他神情有些复杂。&1dquo;她怀了身孕后，原本瞒着山上众人，暗中施了借腹遗子的法术，但后来还是被山祖看破，除去了她统领之职，又罚她站在山后瀑布下，日夜冲刷，一年为期。”

  一年?你们真够狠的啊&he11ip;&he11ip;

  &1dquo;可是，既有身孕，生下来便是了，为什么要罚她?”我又不懂了。

  难道云鸣山不让生孩子?这得是一群什么人?

  &1dquo;若是普通身孕，自然不会，”月离说，&1dquo;但她怀的，是不该怀的孩子。”

  他顿了顿，又道：&1dquo;沈落的孩子。”

  &he11ip;&he11ip;啊?

  &1dquo;她和沈落&he11ip;&he11ip;”我不敢想了。

  &1dquo;事后想来，二人最初生情，该是七年前，沈落还在山上那时，”月离道，&1dquo;只是藏得太深，一直无人知晓。沈落下山后不久，芳岁便现自己有孕，悄悄瞒下来，待山祖得知，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