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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有一次，谢知凛被皇帝传召，去密谈国事。

谈到一半时，总领宦官进来小心翼翼说道：“陛下，皇后求见。”

那个时候，谢知凛的心，像是被几根丝线悬起一般。

他知道姜韵凝就在门外，想她进来，想再见她一面。

可是又怕她进来，怕一见到她，那些滔天的恨凝肆凝翻涌。

最终，皇帝只是摆了摆手：“朕在与谢卿商讨国事，叫皇后回去吧。”

透过窗户，谢知凛看到门外那个清丽的身影渐渐远去。

那一瞬间，他的心里涌出巨大的失落。

直到皇帝驾崩，他才终于，重新走进姜韵凝的世界。

他喜欢玩弄她，看她手足无措，看她低声下气地祈求，好像这样，就能填补那些年，他心中的恨凝。

谢知凛以为，这是恨，是因为他恨她入骨。

所以要折磨她羞辱她。

现在，姜韵凝死了，尸体就在他的面前，他应该高兴啊。

可为什么，谢知凛只觉得浑身冰冷，周身疼痛，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四肢百骸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

就连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四肢痉挛嘴里不禁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姜韵凝，你欠我的债还未还清，凭什么一干二净地走了，凭什么！”

一旁守灵的绿竹“噗通”一声跪下来，死死盯着谢知凛，眸中含泪：“谢太傅，我们小姐，从来都不欠你什么！”

她六岁，饭都吃不饱，险些被父母埋进窑子当妓女，是姜韵凝将她救了下来。

从此之后，她就一直贴身伺候姜韵凝。

她知道姜韵凝的一切，知道她的痛苦，她的牺牲，可从前，姜韵凝不许她说，现在小姐死了，她就算是惹怒谢知凛，被他千刀万剐，她也要将一切真相都说出来。

绿竹咬紧后槽牙怒声：“当年整个谢家都要死的，若不是小姐入宫为妃，你以为你还能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