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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江晚月，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认出我来，可我知道你做这些不过是出于愧疚，我从来不怪你的，你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你大概不知道，我做的那些事，其实也只是我对你的弥补罢了，在很久之前我欠了你，我父皇欠了你，也欠了大景朝上下，我只是想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在我被父皇赐死的那一刻，我跟你之间就已经算是扯平了。”

说到此处，顾霖晨的语气哽咽起来，他的指尖一点点抚平江晚月紧皱的眉头，“你做得已经足够好了，你给了大景朝一个盛世，你已经不欠我什么了。”

“所以啊，江晚月，你快些好起来吧。”

“你好起来该回京去当你的天子，不要待在这里了。”

顾霖晨趴在床榻边，不知不觉睡意袭来，沉沉睡去。

在他熟睡后不久。

床上的人影动了动，却是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毫无这几日的痴傻。

她侧头看了身旁的人许久，神色柔情，她轻轻碰了他的脸颊。

心里高悬的石头好似在这一刻落定。

江晚月的唇角绽放出一抹笑意来，之前她始终未能确定他的身份，却没想到这次倒是因祸得福，竟听到了顾霖晨的心声。

但念及他说他们之间扯平了，江晚月的神色难免变得复杂起来。

顾霖晨，我不愿与你扯平。

加上梦里那次，她已经失去他两次了。

如今这次，她绝不要再与他分开。

可江晚月却无比清晰地明白，只要自己恢复了，顾霖晨一定会再度拒她于千里之外。

而她如今又的确急需回京处理此次刺杀一事。

思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