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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不是起床的征兆。

  ——布鲁斯在床上动了一下，熟练地拽起身上的被子把脸盖住了。

  克拉克：“…………”

  克拉克声音小：“……布鲁斯？早上了。”

  被子又动了一下，一双蓝眼睛从下面冒了出来，盯了小记者一眼：“克拉克？”

  “B……”

  “你怎么在这里？”布鲁斯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尾调拖得有点长，听起来格外有磁性：“大都会已经装不下你了？”

  “不是。”小记者的耳朵不受控制的红了一瞬，支支吾吾道：“我只是来看看小柯克，另外……潘尼沃斯先生让我上来喊你起床。”

  “不起。”布鲁斯把被子重盖回头上，声音模模糊糊的从里面传出来：“蝙蝠白天拒绝出洞。”

  克拉克：“…………”

  ——糟糕，突然就觉得B有点可爱。

  但再可爱也要起床。

  高壮的小记者半蹲下身子，试图去拽布鲁斯盖在脸上的被子。

  人的力气毋庸置疑，只要他想，别说是被子，随便一拽，脑壳都能给你揪掉。那肌肉的爆力，徒手抗飞机都是轻松，一点也无愧于钢铁之躯的称号。

  被子里的布鲁斯执着的闭着眼睛，带着点青紫痕迹的右手臂露在外面，坚定的揪着被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用翅膀盖着脸的大蝙蝠。

  克拉克：“…………”

  克拉克没揪动。

  倒也不是他揪不动，小记者认真起来把赖床的布鲁斯整个提起来都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他不敢。

  没人敢在联盟顾问的头上动土，就算是人也是一样。

  于是小柯克洗漱完毕，穿着一身毛茸茸的黑色蝙蝠连体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僵持的画面。

  习惯性的在脑袋里面检索一圈，确定面前这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的标签设定是——胸肌很大、危险程度高但没有攻击性，脑子不太好使，和父亲关系亲密，不可攻击。之后，小柯克无视了艰难的试图叫父亲起床的另一个老父亲，动作很轻的再次爬上了床。

  被窝还是很暖的，紧贴着布鲁斯的被子，可以感觉到父亲温热的身体。

  正常如果是小柯克自己睡觉，这个点他会非常固定的在起床之后去吃饭，用一杯牛奶开启一天的生活。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的小柯克和父亲一起睡觉，父亲还没起床，作为父亲忠诚的武器，小柯克也必须不能起床。

  但他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