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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3页）

程念喘着气，竭力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我要留下来偿罪。”

这话又激怒了江景川，他猛地一拳砸在墙上。

眼中的恨意宛如利刃，将她寸寸剥离：“那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程念苦笑，如他所愿，她真的快死了。

刚要开口，江景川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一低头，也看到了上面的名字。

夏烟，他现在的未婚妻。

看到夏烟来电，江景川呼吸沉了几分，他背过身去，似是在整理情绪。

电话接通后，他语气低沉而又温柔，似乎又回到了人前那个儒雅的江总。

“烟烟。”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神色微微变了几分，下一秒，他松开了程念，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程念靠在墙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终于忍不住，打开门冲进卫生间，剧烈的呕吐起来。

她吐得天昏地暗，直到很久之后，抬起头看到马桶里全是自己吐出来的血。

一大片，一大片……

触目的红色。

程念麻木的按下冲水键，想站起来，却因虚脱彻底晕了过去。

程念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还在大学的时候，梧桐树下，她和江景川、江婉莹走在一起。

江婉莹扯着她的胳膊不停撒娇：“念念，周末我们院跟法学院有联谊，你陪我去好不好？”

江景川脸色微沉，立刻把程念拉过来，“江婉莹，我同意你借我女朋友了吗？”

“哥你真小气！”

那时候……多美好的时光啊。

程念从小就是孤儿，上学的时候认识了江婉莹，跟她成为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