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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有些人并没有感染夜王，却杀了太多的人，仍然被称作伟人，他们惭愧过么？”他手一摊，向我优雅地行了一礼，&1dquo;谢谢你的血。”

  &1dquo;快走。”铁满用钢筋顶了一下我的脊背。钢筋上的寒气似乎透过衣服传了进来。我踉跄了一下，走出门去。屋里没有灯，沿着仄仄的楼梯走下去，我看见柳文渊站在门口，边上站的，竟然是紫岚。紫岚那张丑陋的脸上还带着泪痕，我朝她苦涩地笑了笑，她却扭过脸去没有看我。

  &1dquo;你来了？”

  柳文渊居然向我打了个招呼。那人看见紫岚，皱了皱眉道：&1dquo;柳文渊，这个小姑娘要做什么？”

  &1dquo;放过她吧，忍之。”

  这个&1dquo;忍之”想必是这个人以前的表字。他急然转了一下手上的班指，脸上露出笑容：&1dquo;原来是这样啊，好吧。”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道：&1dquo;柳文渊，你那个儿子倒是挺能干的，你和他有联系的话，不妨叫他跟着我干。”

  柳文渊没有回答，只是道：&1dquo;走吧。”他刚要走出门，从楼上突然传来那个疯女人的声音：&1dquo;柳文渊，爸爸，你们怎么还不睡觉？”

  我的呼吸一下顿住了。那个女人叫的&1dquo;爸爸”是谁？难道仅仅是一句疯话？没等我回过神来，那人道：&1dquo;阿玉，你去休息好了，爸爸跟柳文渊马上回来。”

  她这那个人的女儿！我惊得呆了，他转过头，看着我惊诧的表情，微微一笑，道：&1dquo;不用这副样子，她不是我和柳文渊的女儿生的。”

  十七最后的选择（4）

  的确，柳文渊的女儿如果活着，现在总该有九十多岁了。我喃喃道：&1dquo;可是&he11ip;&he11ip;可是&he11ip;&he11ip;”

  我说不出话来，他却道：&1dquo;适合夜王的人太难找了，而我们自己的直系子女更有可能一些。这些年我生了足足有十几个，只有二十多年前生过的一个适合，可惜那个孩子因为那年地震，后来失去了消息，不然也该有你那么大，也不用费那么大劲找了。”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可是仍然鼓足勇气，期期艾艾地道：&1dquo;那个唐&he11ip;&he11ip;唐&he11ip;&he11ip;”

  &1dquo;是。那年我被逼出国，那个孩子刚生下来，我让一个姓唐的下属养着，不是你。可是后来回来，就找不到他的下落了。阿玉生下来就是个白痴，可惜不适合夜王，我把她给了柳文渊，让他帮我生两个下来。他倒有本事，一生就是两个，虽然都是白痴，倒是都适合，呵呵。”

  他笑着，似乎在说与他不相干的人。我喃喃道：&1dquo;那两个&he11ip;&he11ip;他们都是你的外孙啊&he11ip;&he11ip;”

  当张朋消失的时候，铁满说要把柳文渊的白痴儿子带出来，那时我还以为柳文渊因为是自己的儿子，不忍心让这个人吸血，可是没想到那叫阿大阿二的两个弱智孩子居然也是这个人的外孙，可是在这个人的嘴里，他们几乎就是两件毫无价值的物品而已。

  他皱了皱眉，道：&1dquo;铁满，他话太多了。”

  铁满又用钢筋戳了戳我，喝道：&1dquo;快走！”

  我被铁满赶着向井台走去，紫岚却没有跟出来，远远地站在门口看着。如果不是我的错觉，我现她脸上淌着泪水。井台前干干净净，月亮斜斜映在中天。今天是十六吧，月亮依然很圆，照得周围一片雪亮。柳文渊和铁满两人用力把井盖打开，那人看着他们的动作，只是站着不动，低声道：&1dquo;我分析过夜王的性质，却无法现这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它们能有意识地避开阳光，应该是生物，但不论是蒸馏还是冷却，都无法得到残骸，同时也没有气体析出。换句话说，这种东西可以说是介于&1squo;有’和&1squo;无’之间，可能是外太空那无数神秘莫测的东西中的一种。如果以此写一篇论文，得个诺贝尔奖大概也没什么问题。”

  那个陈涛也这样说过。只是对于陈涛来说，诺贝尔奖是他所向往的最高荣誉，而对于这个人来说，诺贝尔奖想必根本不值一提。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时柳文渊和铁满已经把井盖打开，铁满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一打开就往后跳出了四五米远。随着井盖被打开，这人从怀里摸出一块丝巾，抹了抹嘴，只是这个进餐前的优雅动作让我不禁毛骨悚然。

  这时柳文渊往井里看了看，忽然惊道：&1dquo;忍之，你过来看看！”

  他的声音极是惊惶，这人也吃了一惊，道：&1dquo;井里怎么了？”他一个箭步走到井圈边，向里看去。这口井是他那永恒生命的来源，他对这口井的关切想必比任何人都多。

  他刚走到井圈边，探头向里看去，柳文渊突然一把拎住了他后颈的衣领，将他一把推了下去。这口井并不很宽，如果是个胖大的人，说不定会被卡在当中的，只是这个人很是瘦小，&1dquo;咚”的一声，一下就掉了下去。

  这变故来得太过突然。我惊呆了，正看着，忽然觉得身后有个人在解我的绳子，扭头一看，却是紫岚。我叫道：&1dquo;紫岚，你看&he11ip;&he11ip;”

  紫岚费力地解着。现在这绳结比方才更大，她解得更加费力。一边解着，她道：&1dquo;阿康，你快跑，跑出去不要回来了！”

  &1dquo;可是那个人&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