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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珺觉得，?她可能对男人第一次会很快这件事，想法有所误差。

  周易禾给她的痛感与冲击力不亚于她很多年的第一次。

  她一手攀附着，另一只手死死摁在自己的嘴唇上。

  房间里开着一盏米黄色的落地灯。

  什么都看得见，什么都看不清。

  ……

  完事儿后，两人都有些精疲力尽，同样的大汗淋漓。

  窗帘轻轻飘散，透着霓虹的光。

  沈珺一手扯住毯子，另一只手被周易禾抓在滚烫的手心，他就躺在她身边另一侧的床上，呼吸沉沉。

  房间里很热，也有风，濡湿的汗意在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中渐渐凉了下去。

  门外的张锦诗在喊，问他们还要不要再吃小饼干？

  两人惊慌失措了一瞬，忽然想起门已落锁，于是对视着笑出声。

  沈珺咳咳两声，清理了下嗓子，出声依旧有些沙哑。

  她说不用了，谢谢。

  然后重躺下。

  “累不累？”周易禾处理了安全套，侧身看她。

  沈珺摇头，同样的问题问给他。

  周易禾笑了声，声音低沉：“不累，只不过，原来是这样。”

  沈珺知道，这对周易禾来讲，应当是重要的一晚。

  它不该生在这间昏暗的小房子里，没有释放完全，只有最原始，最纯粹的情动。

  但是，这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有所预谋。

  它就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情。

  春日的绿草，夏日的花开，秋日的落叶，冬日的积雪。

  这一刻，沈珺和周易禾对彼此的心意。

  她听见他说：“死而无憾了。”

  周易禾关掉了落地灯，覆过身来吻了她手心，温柔道：“我去洗洗。”

  沈珺住的是主卧，带有独立卫生间，她曾无数次庆幸自己住的房间是主卧，如今想来还是明智。

  她拉开窗帘，重躺回床上，有灯光和月光落在地上，感觉很美。

  她也是的。

  死而无憾。

  从来没想过，和秦则谦分手后，知晓自己怀孕后，生下沈默后，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还能遇到像周易禾这样的男人。

  周易禾洗得很快，他从床边捡起之前脱下的衣服，套回身上，重打开落地灯。

  沈珺身上抓着块儿毛毯，冲着人笑了笑，也进了洗手间。

  他大概是没经验，沈珺本想着两人一起洗，也没关系。

  但随后又想，以后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