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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事不但生了,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盛绥的手法温柔,一边在头皮上揉搓,一边浇着温水,时不时问“凉不凉”。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会小心避开眼睛,拿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和泡沫。
季维知闭目养神,却完全静不下心。
这也太难顶了,指尖的触感那么真实,他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二爷,要不然我还是自己来吧。”他舔了舔嘴唇。
盛绥停下,“不舒服?”
“不是,”季维知尴尬地笑笑,“就是太舒服了,我怕我招架不住。”
这是在拿盛绥的话打呢。
盛绥挑眉,“顶不住什么?”
“……”季维知心想这也要刨根问底吗,这话也没法接啊,“顶不住想睡觉。”
“那没事,睡觉而已。”盛绥无所谓地耸耸肩,接着舀出一瓢热水,慢慢地冲。
就在季维知一颗心终于慢慢减时,忽然听到上方沉沉的声音:“反正又不是想睡别的。”
季维知猛地睁开眼,反复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是盛绥能说的话?这还是那个儒雅斯文的二爷?
“我、我还能想睡什么别的……”季维知低下头,隔着水帘,看到那张模糊的脸似乎在笑。
“紧张什么?就算你真的想,”盛绥声音里笑意更深,“我又不会不从。”
第34章饶了我吧
季维知听得口干舌燥,刚在热水里浸过的脸跟被蒸熟了一样。
“你挺上道啊,看来是不用我这老师了。”季维知说话时甩着水,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他的慌张。
盛绥谦虚:“是知知教得好。”
“没少谈恋爱吧。”季维知酸溜溜地说着,抢过男人手里的毛巾,不让碰了,自力更生地擦起来,一边擦还一边嘟囔,“还练习啥啊,别练了,我看你挺有招人喜欢的经验的。”
盛绥都不知道他怎么变脸跟翻书一样,没来得及解释,就见小孩吹眉瞪眼地出门了。
季维知倒也不是真气,就是突然真切意识到俩人的年龄和阅历差距。九年,无论是感情经验还是为人处世,盛绥都比自己游刃有余太多。所以,之前盛绥陪自己玩什么学生游戏,估计得偷摸着瞧笑话呢。
委屈突如其来,季维知等走出门了才意识到实在是不该。这都还没好上呢,自己就这么放肆,要是对面因为这个烦了、倦了可怎么整?
季维知顿住脚,小碎步踏着回了头,“二爷……”
正担心着,他被弹了一下脑门,呼痛。
“小孩怎么还学会冤枉人了?”盛绥这回不帮他揉脑袋了,诚心给这小崽子一个教训,“什么飞醋你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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