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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没，有，动，机。”唐清一字一字说道。

  哦，她说完这四个字后，我心里也陷了一个洞，呼呼地往里直吹寒风。

  那代表了萧家的过往，在在透着诡异和神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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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1dquo;我”都想杀掉某一个或两个人，&1dquo;我”这种状况下，不杀人才是不合常理的。

  &1dquo;我”把这丛想法告诉过姗姗，&1dquo;我”对她一向都很坦白。

  记得当时姗姗皱眉，&1dquo;别，这样会不会太残忍？”

  &1dquo;哼，在你嘴里说出残忍两个字，真是讽刺！”

  &1dquo;你真要杀？杀谁？什么时候？”

  &1dquo;放心，我只是想想而已，从来没有成功过。不过，我却想知道——”

  &1dquo;什么，你想知道什么？”

  &1dquo;为什么竟会有人抢先我一步呢？我一直想制造完美的谋杀，为什么有人已经那样做了呢？”

  &1dquo;你是说，今天早上现的谋杀孩童的案子？”

  &1dquo;姗姗，可不可以带我去？”

  &1dquo;去哪？你要去哪？”

  &1dquo;现那个孩子尸体的地方，我真想亲眼看看，那个凶手是怎么布置完美的作案现场的！”

  &1dquo;好吧，你一定坚持，那就去吧。”

  &1dquo;我”和姗姗走在湖州城内寂寞冷然的街道上，青石板路有点湿，滑滑的，就像&1dquo;我”死的那天的天气。

  偶然对面零零落落走来几个人，都友好地对姗姗打招呼。萧家是城里的富，姗姗在城民心中有着很高的地位。原本，那个地位该是属于&1dquo;我”的，是姗姗抢了&1dquo;我”的。

  &1dquo;我”只能隐在黑暗的地方，姗姗一般不让人轻易看到&1dquo;我”。

  &1dquo;我”真的已经被世人遗忘了。唉！

  &1dquo;我”和姗姗到了小明死的那片树林，嗯，真是个谋杀的好场所，可要&1dquo;我”选，&1dquo;我”反而不会选择这样隐蔽的地方，&1dquo;我”要做就做得轰轰烈烈，&1dquo;我”要用那样的方式让世人重想起&1dquo;我”。

  官府的捕快在大略搜索过之后，一天之内全部撤走了。

  &1dquo;我”和姗姗站在小明尸体原本躺的那块泥地上，那里现在——

  已经躺了另一具小小的尸体。

  &1dquo;是王记作坊隔壁打铁铺的那个小花啊！”姗姗沉静地说。

  &1dquo;不是我干的。”&1dquo;我”说道。

  &1dquo;我知道，因为你一直在我身边！”

  &1dquo;那么是谁？”

  &1dquo;不知道。”

  &1dquo;我”看着这个被抚得很平整的尸体，完美，真是完美，&1dquo;我”在心底惊叹。

  小花安详地闭着眼，身上衣服被换过了，干净又整洁，漂亮得不可思议。

  可是她的嘴却鼓鼓的，仿若含着一口什么东西。

  姗姗蹲了下去，掰开，小花嘴里被塞了满满一口的泥。

  chapter3

  小明的死沸腾了一条临水街，小花的死沸腾了整个湖州城。

  小明的死只令街坊邻舍诧异，小花的死则令全城人民悚然了。

  两个孩子以同一种方式死在同一个地方，更令闻者颤栗，见者惊寒了。

  仿若商量好似的，孩子们被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那种穷人家必须逢年过节才有机会穿的衣服。孩子们笑闹时打散的头被悉心梳理过了，你追我赶时弄脏的脸蛋被仔细擦拭过了。仿若唱着《摇呀摇，摇到外婆桥》这样的催眠曲，安慰顽童尽快入睡一样，小明和小花也被温柔地哄骗着吞下了满满一口的泥。

  ——乖，要乖哦，死了到阎王殿可不准多嘴多舌，阎王爷不喜欢的，所以，吃了它，快吃了它们，好宝宝，好乖的宝宝&he11ip;&he11ip;

  人们都知道小明本不是一个乖巧的男孩，他一个不顺心出的刺耳尖叫，可以从街头一直传到街尾。人们也知道小花本不是一个干净的女孩，嘴唇上方经年累月画着两道黄黄痕迹的她，是那条街上所有同龄男孩心中的噩梦。人们更知道，这小明和小花却不知怎生像王八看绿豆一样，一下子对上了眼，连同徘徊在临水街角，死皮赖脸的肮脏小乞丐，组成了人见人厌的三人小团队。

  所以，一旦小明不说话了，小花变干净了，也就不正常了。

  做乖孩子是要付出代价的，小明和小花细瘦不堪的脖颈间被永久地印刻上了深深的五指勒痕。

  张铁匠的老婆也是一听消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张铁匠挣扎着跑去城东树林认了尸。两天前刚撤走的官府办案队伍又浩浩荡荡地开来了，搜查，佐证，询问，录一样都不少。只是从捕快差役懒懒不耐的表情上，可以得知所有人对待这极其相似的第二件案子，远不如第一件来得那么积极上心。原来——

  在世俗人眼里，连死人都是可以很快习惯的。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持续不变的惊奇与异，什么都可以慢慢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