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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她松开了牙关，让他可以吸取口腔里残留的酒味儿，于是乎不知道是她醉了，还是他也醉了，亲着亲着越动情，一起相拥着卧倒。

  将将要窒息时，他放过了她，去舔舐她的脖子和耳后，留下暧昧的痕迹。

  长幸轻轻抱住他的头，也侧过脸去配合他，湿濡而缠绵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和散开的衣襟各处。

  香依旧袅袅出炊烟，墨已经干涩。

  红色角亭下的幕帘内两人衣衫堆叠，女子轻微的呻吟和男子粗重的呼吸传出，二人身体紧密交叠在一起，忘我的缠绵。

  在他于衣衫抖落的香肩处反复轻咬流连时，她忽然说，“窦咕咕，你纳了董家女娘吧。”

  她说这话时，尚因他的作乱，在急促地喘息。

  窦矜身体僵硬，撑起双臂，把头自她身上抬起。

  现她的脸上有意乱情迷的酡红，但神色却无比清明，甚至是冷静。

  一时如被泼了浑身都冷水，情欲也尽褪殆尽。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长幸没有去整理衣服，肌肤上仍残存着亲密时的吻痕和绯红。

  她在他面前并不羞涩，就着这副跟他亲的散乱萎靡的模样，左手仍旧放在他脑后，轻轻拍一拍。

  “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古怪爱脾气的窦咕咕而已，而我在你眼里，大概就是一个喜欢啰嗦的，虚张声势又来历不明的女鬼。

  可是我们不能一直这样厮混下去了，天地有公道。迟早会将我们拆散的。

  你一出生就是太子，也没有办法选择，所以我同情过你，我想去挽救你以便挽救这个王朝的命运。

  现在你已经长大当了皇帝，而我也长大了。

  姜皇后以死明志，我却也顿悟，既然我们受着底下人的尊敬和供养，是必须要做出一番成绩的。

  你继位时的那种盛世期许，我们要尽力而为，而不是故意不为。

  你不能任性地选择和我在一起，我也不能。

  保护汉宫是我的责任，而娶董家女娘是你的责任，你应该去履行。

  等你和她生了几个小孩当了父亲，务必给他们加倍的爱护，尊重妻子，夫妻与孩子都和睦相处。这样他们就不必承受你小时候受过的那些忽视，还有伤害了。”

  ***

  辛姿下了楼后就让一众侍女都务必安静，直到窦矜或者女君子下楼之前，都切勿不可出动静来打搅到他们。

  过了良久，楼上忽然传出一阵不小的杂乱动静，像是谁在摔东西。

  大家面面相觑，屏住呼吸聚到了楼下去听。

  结果现窦矜已经二步化一地走下了楼，那脚下的力度几乎把木梯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