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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胎兒沒留住，她這臉，反倒是能好了。」

皇后這話，也是誅心。

對於靜才人自己來說，那當然保住容貌很要緊，可對於別人來說，你選了容貌簡直該死啊。

皇嗣不要緊麼？

但是，別人不知道她是怎麼一回事。皇后這話，就算是敲在眾人天靈蓋上了。

「靜才人的臉，竟是胎毒？這麼說來……只要是小產了，她的臉反倒是好了？」葉昭儀驚訝。

「太醫的話是這樣，其餘本宮也不懂，畢竟本宮也不是太醫。」皇后道。

貴妃看了皇后幾眼，沒說話，心裡像是明白了些什麼。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已經把這件事說歪了。

這時候，孟寶林是推沒推靜才人都不要緊了。

其實，一直也不要緊。

她算什麼人？

無非是個小角色。

如今皇后一句話，靜才人這件事，愈發有說頭了。

如今，誰還顧得上雲璃單獨見過她？

雲璃心裡感慨，皇后也是個七竅玲瓏的心眼兒啊。

等回去的時候，梅妃，林才人和雲璃一起走。

梅妃也不坐攆，只與她們一起走回去。

「這事鬧的真是，好好的一個孩子就沒有了。靜才人可多傷心呢。我有個姨母，她那年沒了個女兒，恨不得哭死。好些年都沒好起來。還是後來抱養回來一個才好呢。」

「是啊，真是可憐。」林才人也道。

雲璃點頭，沒說話，只是跟著嘆口氣。

心想我也不知你們兩個是真的這麼想呢，還是真的這麼想呢？但我作為一個還算知道真相的人，真心沒法跟你們一樣感慨了。

雲璃再見賀謹縭，是四月初五的夜裡。

賀謹縭來了她這裡，在正殿裡歇息。

雲璃伺候他用過了晚膳，賀謹縭就擺手叫人退下。

雲璃知道，他是要問了。

也沒緊張。

賀謹縭將她拉進懷裡。

還沒開口，雲璃就伸出小手，壓住他的嘴唇：「陛下，妾先說吧。」

賀謹縭眉峰輕輕挑起，沒反駁，甚至沒把她的手拿開。

雲璃就眯眼，用食指摩挲了幾下他的唇瓣，才乖乖拿開。

「妾不知道靜才人做沒做壞事哦。妾呢，只是覺得她臉那樣很奇怪，就提了一句。她叫妾過去那一日，其實沒說什麼。只是說她如今不安。」

雲璃眼神真誠，半真半假：「妾不想說猜測，因為那不一定對。陛下想問，妾就都說給您聽。只是不想聽您試探，才要先說。」

「不敢說一點都不瞞著您，但是妾能保證，不騙您。」

賀謹縭見她說完了，就笑起來：「可惜，雲兒想錯了。朕想問的是，雲兒今日為什麼吃的這麼少，可是有心事麼？」

雲璃就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