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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
久到助理都忍不住问：“您……要不要去看她？”
季秉琛沉默良久，却只是说：“别让她知道我问过。”
助理有些错愕的说好，接着电话就被挂断。
季秉琛什么都没再说，只是当晚，书房的灯，一夜未熄。
翌日，医院。
祁染的精神好了一些。
陆识一直守在她身旁，他几乎是恳求她：“染染，你真的不能再拖了，你必须要马上住院做化疗，不然你坚持不了多久了！”
可祁染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那很好啊，我一直，期待着那一天。”
陆识彻底愣住了。
他心口传来狠狠的痛意，语气颤抖，“你一定要这么惩罚自己吗？”
“死亡对我来说，不是惩罚。陆识，谢谢你这些年一直陪在我身边，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好，就让我自己决定吧，算我求你。”
五年前，她的灵魂就已经彻底死了。
如今，终于轮到了肉体。
没几天，祁染就不顾陆识的阻拦，急着要出院。
因为，季婉莹的忌日到了。
祁染抱着一束菊花，来到了墓园。
她站在墓碑前，看着那黑白照片上，年轻漂亮的女孩儿。
她那么年轻，那么漂亮，那么善良，可生命，却永远留在了那一天。
“婉莹，你一定不想看到我吧。”
“这些年，我每天晚上都梦到你，每晚在梦里都在跟你说对不起。”
“我好想回到那一天，如果我能回去，我一定不会跑。”
她坐在地上，靠着墓碑，像以前两人谈论小秘密时一样。
“你知道吗，我马上就可以去陪你了，可是我又害怕，我害怕你不想看见我，我害怕你也一样恨我……”
说着说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墓园里冷风瑟瑟，祁染抚摸着她的照片，心里涌起无可名状的痛意。
她哑声道：“不管你恨不恨我，我都会去找你的，我们说好，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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