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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琥珀色的眸子裡都帶著不可置信。

難道帶壞好學生的方法是牽手？

她覺得這個發現太奇怪了，可是她看了好幾眼進度條都顯示著剛剛她沒產生錯覺。

她自認為悄悄的瞥了雷古勒斯好幾眼，目光時不時就轉到了他的手指尖。

那大概就是屠夫看到豬一樣的目光。

雷古勒斯的手指尖被各種「意外」的碰到了好幾下。

也不能是碰，有幾次連碰都沒碰那人就縮了回去，假裝鎮定的撐著頭看著書，沒過多久又偷偷的看過來。

他並不知道為什麼佐伊這麼反常起來，但差不多猜到了她想做什麼。

強迫一個人說出自己的秘密是很不禮貌的事情，他並不想直接問她異常的原因，只是狀若無意的把手放在兩個桌子的縫隙處。

然後他果不其然的、被漂亮的手指碰了手背，溫暖又短促的觸感從那蔓延。

進度條又加了又加了！

佐伊看著已經2o％的進度條喜悅的抿起唇，又開始自己以為根本不會被發現的觸碰。

25％。

2……

一直在25％了。

她眨著眼睛不知所措的看著那裡，又不死心的試探了好幾次，但是進度條一直不動了。

雷古勒斯很快就察覺到了邊上的人懨懨的心情。他看過去，正好對上了少女苦巴巴的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全是他。

「怎麼了？」雷古勒斯問。

佐伊不知道怎麼跟他說，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我一個月前看到了一個進度條，它告訴我我半年後就要死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透露這個秘密，可能是因為她潛意識裡就覺得雷古勒斯很值得信賴。

雷古勒斯不由自主的按了一下書頁。

「雖然我從小就被醫生說情況不樂觀，但我還是想活下去。」佐伊笑了下，又看向他，「不過我更希望你不要受到我的影響，雷古勒斯。那個進度條告訴我活下去的唯一辦法就是帶壞你，可是我根本不想帶壞你。」

雷古勒斯看著她，慢慢說：「帶壞我？」

「很奇怪吧，我也覺得很奇怪。」佐伊歪了下頭，「而且我也沒覺得做了什麼，前不久它突然自己漲了。」

雷古勒斯倒是清楚原因。

如果這個進度條的方法是「帶壞他」，那他前不久故意放縱萊斯特蘭奇弄壞他的飛行掃帚並任由佐伊去欺負他這件事就不是好學生能做的。

「可是剛剛我不小心碰到你的手的時候它也變了，之前我們去霍格莫德的時候它也變了。」這才是她不解的地方。

她根本沒想到，帶壞好學生的方法並不只是讓他不寫作業不去上課跟老師對著幹。

還有。

讓他戀愛。

她一直把他當做朋友，可雷古勒斯從來不是，他一瞬間就知道了進度條是因為什麼變高的，又對上了少女疑惑的目光，說道：「可能你找錯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