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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或许是因为此时正处于下班时间，系统也褪去了平视的公式化，“你和楚嚣尘之间的联系太过紧密，他痛的时候你也会有相应的感觉。”

  “知道。”谢灵谕回答，“没有他痛。”

  “解除契约可解。”系统为谢灵谕提出了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你的身体远不如楚嚣尘的身体强，他受得了，你受不了。”哪怕只是感受楚嚣尘一半的疼痛。

  “把他心上那个东西去掉也可解。”谢灵谕说。

  “无解。时间久了，那东西会与他的心脏结成一体，只有种下他的人可以操控。”系统似乎也有些纠结，他想说，这样的话，楚嚣尘以后就不会再听您的命令了。

  “他会先变成一个傀儡，再变成一个恶魔。”系统想了下，还是没有把他的潜台词说出口。

  “这样的东西，很难获得吧。”谢灵谕并不为系统所说的后果惊讶。

  “是的，需要很多积分。”系统诚实地说。

  “他的目的？”谢灵谕语气冷酷。

  系统犹豫了一会儿想要说什么，却被禁言一般只出了滋滋的单个电子音。

  “不能说？”谢灵谕调出那三个a级任务来，“与任务有关，不能透露。”

  “是的，需要您自己去探索。”系统恢复了话语权。

  “我知道，他需要心脏。”谢灵谕点点第一个任务‘妄想之罪’，“从始至终，他都只想要这个。”

  系统不言，不是不想说，而且无法说话，他不知道谢灵谕猜出了多少。

  “为什么要是我来完成掏心的任务？”谢灵谕眼神冷冽，“因为只有我能完成，只有我能够帮助你的前宿主达到他的最终目的。”

  谢灵谕静坐回顾自己的过去，将大大小小的事情按照时间穿成一条线，试图去寻找其中某件独特的唯一。

  时间流逝，窗外的云层中透出了数丝明媚的日光，谢灵谕才从回忆的过程中脱离出来。

  他起身从后门出去，穿过密密的草丛，独身来到丧尸基地，陈汀正在基地入口等他。

  见他到来，陈汀领着他走向了某处隐蔽的地下室。

  这处地下室灯光明亮，将每个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一点儿也不似别的地下室那般潮湿阴冷。

  苏莱和周洛正被五花大绑在两张椅子之上。

  见谢灵谕来了，两人不约而同都出了虚弱的呜呜声。

  周洛眼睛放光，他简单地以为谢灵谕是来给他松绑的，他坚定地认为谢灵谕昨天的意识是想招募他为自己的基地做事，可是谢灵谕这个不知好歹的手下却把他绑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苏莱对谢灵谕一直存在敌意的原因，他并没有像周洛一样愚蠢，他看出了谢灵谕眼中无边无际的冷漠。

  “老大。”陈汀看向谢灵谕，“没给他们吃也没给他们喝，他们现在应该挺虚弱的。”

  “嗯。”谢灵谕颔。

  不等被绑住的两人做出什么奇怪的表情，无数灵丝就从四面八方涌来，径直穿过两人的身体，深深钉于灵魂之中。

  时间仿佛被拉长一般，陈汀清楚地看到了两人逐渐扭曲痛苦的表情，像是放慢了无数倍。

  谢灵谕掌心控制着这些灵丝，对他们两人的进行全方位的搜魂。

  灵丝每动一下，灵魂便如受到千刀万剐般痛苦。

  谢灵谕储存在二人灵魂之中的全部记忆，现二人只拥有这一世的记忆，且在谢灵谕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二人的记忆与书中描述别无二致。

  系统的前宿主伪造了假象并引诱系统看到了假象，写出了一本假的《末世之致命宠爱》。

  谢灵谕确定了。

  搜魂结束，灵丝散开，两人如失去控制的木偶般连人带凳子倒在地上，浑身上下狠狠地抽搐着。

  “他们？”陈汀仔细观察二人，现他们并没有皮外伤，但他们哆嗦的程度让人怀疑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不用管他们了。”谢灵谕说着，有两根灵丝结成虫状蛹着肥胖的身子将他们的灵魂撕开了一条缝隙钻了进去。

  陈汀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两只肥虫子，但是再一眨眼只看到了两个抖得更厉害的人。

  “我好像出现幻觉了。”陈汀自言自语嘟囔。

  “不是幻觉。”谢灵谕双手抱臂，“是一个小法术。”

  “什么法术？”陈汀不解。

  “没什么，只是一遍遍经历最讨厌的事情罢了。”谢灵谕淡淡地说。

  陈汀产生了几分好奇。

  “想知道吗？”谢灵谕此刻格外好脾气。

  “想。”陈汀点了点头。

  谢灵谕说好，下一刻陈汀眼中就出现了苏莱和周洛正经历的场景。

  第一个应该是苏莱，场景很简单，他沉迷虚荣，最喜欢别人崇拜他，痴迷于他的目光，所以在这里面他被所有人忽视，被所有人当成背景板，被一遍遍地戳穿谎话。就连他内心讨厌看不上眼的周洛在他的场景中都只是把他当空气，连看都懒得看。

  陈汀在第三次看到苏莱试图用身体和美色勾搭周洛未果后终于将目光转向了周洛。

  周洛的场景比苏莱简单多了，他最喜欢欺凌比他弱小的人，无论男女，而在这里面，是他被不断地欺凌，没有尽头。

  谢灵谕收回让陈汀可以灵视的灵力时，陈汀问了谢灵谕一个问题：“他们会永远看到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