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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扬从隔间出来，看见言祈两手湿湿地站在那走神，挤了点洗手液抹到他手上。

  他们俩手指都修长，言祈的颜色偏冷白，交叠在一起，揉搓出湿滑的泡沫，皮肤摩擦间出的动静听起来有点微妙。

  言祈侧眸，和叶扬对上视线，后者漫不经心一挑嘴角。

  言祈抽出只手，把泡沫沾到他嘴唇上。

  叶扬低头把泡沫轻轻吹进言祈衣领，顺着脊背漂亮流畅的线条滑进去。

  冲洗干净，言祈从镜子下的暗盒抽出张擦手巾，慢条斯理地擦干手指，顺便把叶扬的一起擦了，边问他：“回宿舍？”

  “先去谭杰那。”

  叶扬空着手出来的，衣服还留在谭杰屋里。

  言祈嗯一声。

  正好他也没去过，可以去看看。

  *

  进门时，谭杰在打游戏。

  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头也不回地问：“叶哥，你是不是今晚就要回去了？”

  叶扬随口应声“嗯”，去拿自己的衣服。

  言祈沉默地倚着门框，视线在室内扫过一圈。

  标准直男单间，上下铺的铁架床，袜子衣服满地是，还有翻倒的啤酒罐空瓶。

  如果不是对面就是美食街，恐怕能再看见两盒外卖残骸。

  很难想象叶扬是怎么在这地方待过十二天。

  言祈走进去，弯下身，捡起地上的空罐整理到墙边。

  就听谭杰接着说：“唉，你一走又没人陪我开黑了。”

  “前两天我们三排那妹子还说喜欢你呢，问我什么时候再拉你一起。”

  言祈动作一顿。

  “对了叶哥，你今天怎么样啊？电话卡都拔了，该约到人家了吧。”

  叶扬赶紧咳嗽一声，提醒他：“阿祈在。”

  谭杰愣了一下，回头，眼前一亮：“祈哥！你怎么也来啦！不早点说，早说我下去买箱啤酒咱哥仨喝一个啊。”

  “欸祈哥你是不是今天打过电话给我，我那会儿上课呢，没听见，啥事儿啊？”

  言祈皮笑肉不笑：“找一个拔了电话卡的狗东西。”

  “哈哈哈哈哈——”谭杰狂笑“叶哥你瞧你这事办得多不地道，祈哥找你都找不着。”

  叶扬现在就想把谭杰的嘴缝上。

  “祈哥，明天有空咱哥几个聚聚啊，还是上回那家火锅店，我再喊上四眼儿和顾野，你看成不？”

  言祈应一声说：“行，我们先走了。”

  就抬腿走出屋门。

  叶扬三两步追出去，看见言祈走到马路对面，一家小型生活市。

  言祈转了一圈，停在卖充电宝的货架前，拿起一个翻到背面看过容量，到收银台去付款。

  叶扬在一边插兜看着，就见他付过账，拉开自己装衣服的单肩包拉链，把充电宝塞进去。

  “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