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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能怪我啊，你儿子太笨了……&rdo;&ldo;嗯？&rdo;沈闲露出恶魔的尖牙。皮卡一个激灵，立刻清醒，&ldo;哎哟掌嘴，是你儿子太聪明了，教个几个字全记住了，没事儿干了才看电视的！&rdo;&ldo;是吗？&rdo;沈闲捡起崭新的识字画册，掀开，&ldo;儿子，这什么字？&rdo;冰冰坐起来，迷糊地揉揉眼睛，看看画册，一脸茫然。皮卡大叫，&ldo;他刚睡醒，暂时忘记了！&rdo;&ldo;你再狡辩！&rdo;沈闲飞起一脚，皮卡惨叫连连，旋转着消失在天际。反正已经过了饭点，石磊和皮卡随便弄了点饭，四个人吃了，沈闲席间不停地拿筷子戳皮卡，&ldo;再给我儿子吃垃圾食品，我就找个大锅，把你给炖了！&rdo;皮卡一顿饭吃得委委屈屈，他大名鼎鼎的金牌助理皮小卡，总是被迫带孩子就算了，怎么还天天挨骂？石磊拦下沈闲再次戳过去的筷子，&ldo;得了得了，别欺骗人了，小孩子吃点垃圾食品没什么，我小时候还天天吃生蟹生虾呢。&rdo;&ldo;所以长成你现在这挫样儿了，&rdo;沈闲无差别攻击。石磊识趣地闭了嘴。吃完饭皮卡如释重负，欢快地下班回家，冰冰回房间去睡午觉，石磊和沈闲在客厅研究判决书。&ldo;你懂法律？&rdo;沈闲问他。石磊坦诚地说，&ldo;不懂。&rdo;&ldo;那你还看个毛啊，&rdo;沈闲把判决书收起来，随手扔到沙发底，当着喜鹊、皮卡都不能表现出来的情绪，现在才渐渐地冒出头来。他歪躺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慢慢地吞云吐雾，淡淡道，&ldo;石头，如果我跟洞察到最后还是解不了约，公子闲这个名字就成悲剧了。&rdo;&ldo;别乱想，&rdo;石磊凑过去抽一口烟，摸摸他的脸颊，沈闲和洞察的作者合约一签十年，如果解不了约，他在洞察得不到任何推荐，说不定还无法上架，不能出版，没有改编，写作生涯说不定就此完了。两人并肩躺在狭窄的沙发中，过了一会儿，石磊坐起来，&ldo;不能坐以待毙，我帮你请最好的律师，二审我们一定能赢。&rdo;他拿出手机，拨打了唐薇的号码，&ldo;喂，妈，我有事要求助你，嗯，是闲叔的官司，我想借你们的法务部用一用。&rdo;沈闲坐在旁边，能听到唐薇极有特色的笑声，但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不过以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无非是在嘲笑自己。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窦氏文化专业做出版，他们的法务部最擅长打版权官司，沈闲决定看在对方有可能帮自己赢得自由身的面子上，暂时忍了她的嘲笑。&ldo;那行，我们下午过去。&rdo;挂了电话，石磊郁闷地看沈闲一眼，开始从沙发底下抠判决书，心想这老东西真是手贱，好好的扔哪里不行，非给塞到沙发底下去！两人带上作者合约和判决书，开车去了窦氏公司，唐薇是大忙人，派了吃空饷的窦峥来接待。石磊和唐薇的关系没有公开，但是有窦峥窦大少的陪同，法务部众人都十分卖力。快下班的时候，唐薇赶了过来，转了一圈，把石磊喊了出去。&ldo;你给我说实话，为什么对沈闲的事情这么卖力？&rdo;石磊笑道，&ldo;只要他和洞察解约，我马上就能签下他，合同都准备好了，怎么能不卖力？&rdo;唐薇根本不相信，嗤笑一声，&ldo;得了吧，想骗我？你还嫩点儿！&rdo;石磊：&ldo;……&rdo;&ldo;磊子，我这妈当得不合格，也没什么资格管你，&rdo;唐薇神情慵懒地看他一眼，&ldo;你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我都不会管你，但是要擦亮眼睛。&rdo;石磊讪笑，&ldo;妈，您想多了，我和闲叔不是那样的关系。&rdo;&ldo;这样就好，&rdo;唐薇点头，&ldo;沈闲这人，说好听点是真性情，说难听点是神经病，他能把他舅妈活活气死……&rdo;石磊看到她背后一个人影，忍不住出声，&ldo;妈，别说了……&rdo;&ldo;你不要打断我，&rdo;唐薇大手一挥，&ldo;他这样的人，适合做朋友，但不适合当男朋友，你跟他接触得多，要掌握好度……&rdo;&ldo;薇姐……&rdo;一个幽幽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沈闲嬉皮笑脸地搭上她的肩膀，&ldo;没人跟你说过，背后将人坏话是不道德的？&rdo;唐薇一个寒颤，用力把他抖落下来，&ldo;别跟我拉拉扯扯……&rdo;&ldo;你怕什么，我是gay，又不喜欢女人。&rdo;唐薇往旁边靠了靠，拧起眉头，丝毫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发现的狼狈，倨傲地扫他一眼，转向石磊，&ldo;总之，我的意思你明白了？&rdo;沈闲转移到石磊的肩上，轻佻地勾勾他的下巴，对唐薇示威地挑起眉毛，&ldo;那你可要失望了，要知道，我最喜欢石头这样英俊帅气的小伙子，等你下次再见他的时候，说不定已经被我掰弯了。&rdo;唐薇宝相端庄瑞气千条地笑了，&ldo;那我就阉了你。&rdo;几岁性教育唐薇走后，沈闲似笑非笑地斜眼看向石磊，&ldo;你跟我不是那种关系？那我们是哪种关系？&rdo;石磊勾住他的手，&ldo;别多心，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出柜的，只是现在时间不对。&rdo;沈闲甩开他的手，对天翻个白眼，&ldo;谁稀罕你出柜了？&rdo;&ldo;对对，你不稀罕，&rdo;石磊笑起来，这老家伙又闹别扭了，伸开双臂抱住他的肩膀，俯在他耳边小声调笑，&ldo;但是我要为你出柜，这个媳妇再怎么不好，也得给个名分。&rdo;&ldo;滚，你才是媳妇！&rdo;沈闲抓狂地甩开他，转身往办公室里走。石磊看着他的背影笑起来，唐薇是个什么性格他了解得很，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和沈闲已经同居数月，肯定会大发雷霆，别说请她的法务部去帮沈闲打官司了，说不定女王大人一生气，直接站到洞察那边去，在合同上整死沈闲也不是没有可能。二审定在一月二十八日，已经是年末，石磊又是幻空又是官司，还要抽空写他的研究生期末论文，早已忙得不可开交，从窦氏公司回到家中，直接瘫在沙发上不能自理。沈闲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拐弯处看了两眼，招手把冰冰叫过来，小声教了几句，揉揉小孩的头发，&ldo;乖，按我说的做，去吧。&rdo;冰冰咚咚咚从楼梯上跑下来，进厨房泡了杯普洱茶，一步三摇地端到沙发旁。石磊听见他的动静，睁开眼睛，看到小孩捧着个大茶杯腼腆地站在旁边，不由得笑起来，&ldo;给我的？真是乖儿子！&rdo;冰冰把茶杯往他面前一推，&ldo;喝茶，消……消除疲劳……嗯，喝吧。&rdo;石磊接过茶杯，在冰冰脑袋上揉搓一把，&ldo;还是有儿子好啊，太贴心了，不像某人，就知道远远地站着看人笑话……&rdo;边说边笑着回头往楼梯上望去，见到沈闲抱臂站在拐弯处，对他举起大拇指，重重往下一竖，暖暖的壁灯下，是嚣张到极点的挑衅表情。他笑起来，对他勾勾手指，沈闲走下楼，弯腰看了一下茶杯，&ldo;唔，儿子，虽然你老子我腰缠万贯，但咱们也不能这么浪费，你这放了多少茶叶了，存心苦死你石头叔吧？&rdo;冰冰立刻神情黯淡下来，紧紧咬着嘴唇。&ldo;没事没事，&rdo;石磊忙道，端起茶杯猛灌一口，汩汩咽下，擦擦嘴角的水渍，&ldo;不苦啊，咱们儿子泡茶手艺无师自通，非常好，如果满分十分的话，能打九分半。&rdo;冰冰抬头，好奇地看着他，&ldo;那半分呢？&rdo;石磊把茶杯递给他，&ldo;就是有点少，没够喝，扣半分。&rdo;冰冰眉开眼笑，立刻抱着茶杯跑去厨房。石磊脸上笑容一扫而光，苦得龇牙咧嘴，搂住沈闲的脖子，把他拉到怀里，轻声笑，&ldo;夫人，借点口水……&rdo;说着用力吻了上去。两人正在唇舌交缠，突然听旁边一声细细的惊呼，急忙分开，就看到小孩狼狈跑回厨房的背影。沈闲哈哈大笑，&ldo;儿子，出来，老爸给你上一堂生理卫生课。&rdo;石磊连忙阻止，&ldo;你疯了！他只有八岁！&rdo;&ldo;八岁已经不小了，我八岁的时候都初恋了！&rdo;&ldo;你跟正常人一样嘛！&rdo;&ldo;嗯？&rdo;沈闲歪头看向他，阴森森地呲牙，&ldo;你再说一遍。&rdo;石磊赔笑，&ldo;你的经历哪里是凡人能够复制的？我觉得儿子到十四岁开始初恋还比较正常，你别教得他太早熟。&rdo;&ldo;是你太保守，现在的孩子生活水平高，发育早，八岁开始上生理卫生课已经是晚的了，人家瑞典从1942年就开始对七岁儿童进行性教育，这叫建立正确婚恋观，加强性安全、性道德意识的培养，你懂个毛！&rdo;&ldo;你连个毛都不懂，教育孩子是大事，别想当然好不好？&rdo;石磊十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