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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沈云染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心如刀绞。

她望着陆承瑾，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

她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那个尚未成型的小生命，被它的父亲，亲手害死之后，再也没有机会，求看看这个世界的朝阳，去感受世间的美好。

沈云染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她的声音极轻，似乎连说话都需要耗尽所有力气：“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小染……”陆承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沈云染侧过身，捂着自己的肚子，整个肩膀都在剧烈地颤抖：“你走啊！”

陆承瑾僵立在病床前。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令人窒息的悲伤，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何尝见过沈云染哭成这个样子？

他抬起手，想要为她轻轻擦去那不断滑落的泪。

可沈云染此刻已经恨透了他。

她抓着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他一口。

牙齿狠狠嵌入皮肤，陆承瑾感受到一阵锐痛。

他的手指，不自觉的发颤，却没有丝毫的挣扎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