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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手执牵红从卧房出来，沿着廊下走到了正大门，一步步踏下阶梯，她们回身一拜。

  宋祁道：“第一拜，拜天地，宋祁立誓，纵使阴阳倒转，天地翻覆，亦不会辜负苏靖寒。”

  她们转身，红裙摇曳，深红的缎面鞋子缓缓向前，她们立在了石像面前。

  “第二拜，拜尊师祁诏，蒙师父教养十五载，祁儿今日迎娶苏家独女靖寒，还望师父在天之灵可以保佑。”

  宋祁带着她跪下叩头，“祖堂第十七代少主宋祁，携少主夫人，叩见师父！”

  绕过石像，她们步向了大厅，主位上摆着两个排位。

  “第三拜，拜高堂，爹娘早逝，今日祁儿携妻叩见，以慰在天之灵。”

  她们走到了后院，在石像面前对拜，“第四拜，夫妻对拜，共赴白。”

  “额外的第五拜，青松，让你得意一回，我带媳妇来给你看了，虽然有妻做伴，我仍然希望，你可以履行诺言。”

  宋祁将手放在苏靖寒的背部，带着她一同给她下跪，“她是我唯一可能在世的娘家人，所以也要跪。”

  “最后一步，送入洞房。”

  宋祁在苏靖寒面前蹲了下来，“上来，背你回房。”

  苏靖寒利落地攀上她的背，两腿夹紧了她的腰，双手搂着她的脖子。

  宋祁跨过了门槛，将人放到了梳妆台前，她将旁边的水端了过来，开始为苏靖寒卸妆。将冠子取下来，见到的便是复杂的饰，插了好几根簪子，宋祁一根根拔掉，小心解着头。

  “怎么女子的造型都如此繁琐？”

  “这是精致美。”

  “但你这样不好看，你适合淡雅的妆容。”

  “你可真不解风情，大婚之夜怎能说娘子不好看。”

  宋祁俯身贴着她的脸道：“实话，明月之光并不耀眼，可依旧受人追捧，因为它让人觉得舒适，清晰可见，可感。”

  她拧了毛巾给她擦了脸，多余的脂粉都被卸掉，露出了原本清纯无害的脸庞，宋祁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我喜欢现在的你。”

  苏靖寒环住了她的颈，加深了这个吻，“我喜欢任何时候的你。”

  环在苏靖寒腰部的手一紧，宋祁唇边露出了笑，“那么下一步，就正题了。”

  双腿忽然离地，苏靖寒低呼一声，脸颊紧贴着她的颈，“你……记得轻点。”

  宋祁将她放在床上，贴着她的额道：“放心，我对你，一向温柔……”

  月至中天，两人都已汗出淋漓，宋祁起身草草穿了中衣，手上又抓了一套衣服，然后就抱起了苏靖寒。

  她还迷迷糊糊的，抓着宋祁的衣领道：“冷——我要床，你还我被子。”

  当身体触到温热的池水，苏靖寒一下子开心起来，活力满满，还不停地往宋祁脸上泼水，宋祁不过是宠溺的笑笑，并没有理她，而是抬手到背后擦洗着。

  她的腰可真细，腰窝还兜着一些水，苏靖寒的手插入了她的长之下，轻揉着她的腰窝，又忍不住辗转而上，脊背上的疤痕些许磨手。

  宋祁侧头喟叹，脊背上原本就很多穴道，伤疤那里平常更是被保护得紧，此刻哪里禁得住她这般抚摸。

  “阿祁，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

  宋祁低下了头，眉目含情，她捋了自己一束丝到身前，遮盖了一部分内容，“说我长得好看的倒是不少，至于具体说的是帅是美我就不知道了。”

  苏靖寒笑着帮她搓了搓丝，成条的都搓散开，“上大学的时候应该被不少人表白过吧？”

  宋祁抵着下巴想了好一会，“表白也有，但我说，我暗恋了你近十年，你信不信？”

  “蛤？你暗恋我？”

  宋祁轻柔地捧起一抔水，从苏靖寒肩头淋下，看它顺着锁骨窝往下流，“很意外吗，从你向我表白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暗恋了。”

  “那你还不声不响跑了这么多年，也不怕我大学时候被别人追。”

  宋祁瞥了她一眼，“你这不是单身吗？”

  苏靖寒拍了下水面，“这是你运气好，恰好我对你……诶不是，对谢遥余情未了，哪能等到这时候，按照爸妈的计划，研究生出来就得相亲结婚，你要是错过了，就没了。还有，要是当时接警的不是你，我恐怕已经掉下天台，你得暗恋一辈子。”

  “是啊，运气好。”宋祁勾起她的下巴，吻了她一下，“你太聪明了，隔了近十年你还是会怀疑我是谢遥，要是大学还追着你，岂不是分分钟掉马甲。”

  宋祁柔若无骨地攀在了她背上，“唉，警校的校花兼校草居然苦苦暗恋了那么久，等一个未知的结果，熟人知道得笑话死。”

  “校草？你以前是很短的头吗？被人误认为男生，然后就当上校草了？”

  宋祁把自己的头从水面捞出，“这头像是两三年能长出来的吗？”

  苏靖寒比对了一下，比自己还长，比淑女还淑女的长，“可是不是硬性要求吗？”

  “我连入学都是特招的，其他规矩对我有用吗？我用个簪，同样不妨碍任务，我脚程又快，洗头的时候被紧急召唤我也能马上到，既然没有错处，他们为何非得逼我剪？”

  果然学神都不是自己能理解的，“你不怕别人背后说你走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