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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2页)

改改是为刚才一道上的惊吓而哭,女儿一问,她又呵呵地笑了,她依次在三个女儿光溜溜的头上摸一把,说:“妈想你们哩。”

李丁民也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春喜,整十岁了,去年他把大儿子送到山下他舅家,让春喜上学去了。剩下的两个儿子,天喜和来喜还小,还不能自理生活,就在村里撒着。李丁民和水仙前后脚跑回自己的场院,几孔窑门都圆圆地敞着,却不见两个儿子。李丁民俩口子一下就急出一脸汗。

和李丁民水仙一样脸上急出汗来的还有郭安屯俩口子。郭安屯的三个儿子解放、土改、互助和李丁民的三个儿子差不多一般大,他的大儿子解放也十岁了,但他没有让儿子去上学,就在村里撒着。现在他的三个儿子也不在自己的场院,郭安屯心慌的不得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他的大儿子现在就是村里的娃娃头,他说不和谁玩,一群孩子就都不敢和谁玩。这个当了娃娃头的儿子可是没有少给他惹事,今天打破了这个头,明天撕破了那个的脸,村里人常领着被欺负了的孩子找到门上来告状。现在这家伙不在场院也不在窑里,他把两个弟弟引到哪去了?下面场上的麦秸积着了那么大的火,郭安屯不能不心急。“解放,解放……”彩兰站在场院门前的坡道上一声比一声高地喊叫起来,这一声比一声高的喊叫让人听着都有些毛骨悚然。

彩兰站在坡道上一喊,郭晋平的女人凤莲也在坡上一声挨一声地喊叫开了,她家的大奎二奎也不见了。接着偏坡上的马桂花也声嘶力竭地叫起她的茅茅……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耀先月儿回到崖口他们的新生也没了踪影,月儿一急就哭起来,她不敢喊,耀先也不让她喊。耀先不相信他们的新生会和那些人的孩子在一起,郭安屯的三个儿子那个都比新生大,平常他们一见了新生,就地主的儿子、地主的儿子叫着欺负新生,吓的新生总不和他们在一起玩。最能和新生玩到一起的是吴根才的小女儿杏花。新生决不会和郭安屯的儿子们在一起。耀先吩咐月儿不要喊叫,先在崖口上找找,新生听话,不会跑远。然后他自己就从坡道上下来,重又来到场子边上的皂角树下。麦秸积上的火已经没那么旺了,原来像房子一样高大的两垛儿麦秸积在烟火里慢慢地萎缩下去,满坡上都是此起彼伏的喊叫孩子的声音,场子边上还站着许多人,改改和吴根才也在。耀先不敢过去问吴根才,他悄悄地磨蹭到改改身边,低低地问:“改改嫂,你家杏花在不在家?”

改改眨眨眼亮开嗓子说:“在呀,杏花在家里和她的两个姐姐撑交哩。咋?你家新生不在家?”皂角树下的一群人就都往耀先脸上看,耀先尴尬地向改改点点头,没有说话。改改就再说:“那就赶快找,别真的出了啥事。”

耀先回过头再往坡道上走,长长的坡道上高一声低一声尽是女人喊叫孩子的声音,而且只有喊声,没有应声。全卧马沟的人心都慌了,这十好几个孩子能跑到哪去,难道他们钻在麦秸积旮旯里……人们不能不往那个坏地方想。小孩子玩火被烧死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别的地方找不到孩子,人们就又向这里聚来。有的女人因为找不见孩子,已经呜呜哇哇地哭开了。这真不是个小事。麦秸积上的火还在噼噼叭叭烧着,虽没有刚才那样的凶猛,但还冒着红火,人还是到不了跟前。李丁民的两个儿子,郭安屯的三个儿子,还有月儿的儿子,村里十好几个孩子一下都找不见了,吴根才不能不急,他把饲养员吴换朝喊过来再祥细地问:“你真的看见麦秸积旮旯里有娃子?”吴换朝惶惶地点点头,竟说不出话。郭安屯在旁边抹一下脸上流淌不断的汗水怔怔地听着。吴根才再问:“你看见有几个?”

吴换朝看一下周遭四匝一圈惶神神的眼睛,战战兢兢地把话说拢不到一起:“有,有,有一群,有十好几个。”

“你看见都是谁家的娃子?”吴根才逼住再问。

吴换朝的腿肚子嗖嗖地抖动起来,颤颤地说不成话:“有,有有安屯家的解放,还有还有一堆,我也没看清都是谁,就进窑圈给牲口添草拌料去咧。”满场子上就再没话了。

平常孩子们就爱钻在麦秸积旮旯里耍,谁又能想到麦秸积会着火。郭安屯哭丧着脸踢蹋着两只不跟脚的烂鞋,在皂角树下直转圈。改改真想上去当面给他两句风凉话,谁让他在回来的路上给她说那话来着。但改改终于还是没有说,在这样的场合,再憨的人也不能说憨话。

麦秸积上的火还在烧着,别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找不见那十几个孩子。卧马沟所有人的心都像沉到冰水里一样,一阵阵的打冷战。吴根才决定冒险到火里闯一次,他的三个女儿虽然安安全全地待在上房院里,但别人的心情他能理解。谁都不希望出现那种事情,钻进火里看了,就有了排除的可能。吴根才跑回上房院抱出一条厚棉被,让虎堆和吴换朝从坡道那边的窑圈里担过一担水,浇湿棉被。吴根才往身上一裹,就要往火里冲,这是千钧一的时刻,全卧马沟的人都聚在这里看着他们的社长裹了棉被要往火里冲,人们宁声静气地等待着,希望他不要在火堆里现悲惨的事情。这一刻身上裹了棉被的吴根才真的就成了卧马沟的英雄。

吴根才裹好浇湿了的棉被跃过场子,就要接近还旺旺地燃烧着的麦秸积时。崖口上突然传来了喊声,是月儿的声音,月儿的声音风铃一样悦耳:“哎,找见了,孩子们都找见了,他们都在崖口上面哩。”人们抬头向崖口上望去,就看见那棵刺杜梨边站着月儿秀挺的身影,就看见月儿身边齐刷刷站着一排孩子。“哇呀呀。”皂角树下的人们疯狂地欢呼起来,并一起向崖口上奔去。吴根才从火堆旁退回来,把披裹在身上的湿被子一撂,尾随着人群也向崖口上奔去。

月儿是在已经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窑垴上的南圪瘩上有孩子嘤嘤弱弱的哭声。耀先和月儿跑回崖口现他们的新生也不在窑里,月儿马上就急哭了,耀先不让她哭,不让她喊,只让她在四周围好好地找,他自己也到坡道下找去了。月儿在窑里窑外满崖口上都找遍了,就是不见新生的影儿,她就心急如焚地坐在窑门口上悄悄地流泪。谁说新生不是她的亲生的?新生就是她心尖上的肉。别的母亲养一个儿子多轻松呀,孩子哭了闹了撩起袄襟,把胸前的奶头往孩子嘴里一塞,孩子就不哭不闹了,那个哺乳期的母亲胸前没有两砣子旺旺的奶水呀。月儿没有,月儿是比亲娘还要亲的母亲,但她没有奶水,她只有熬出来的稠米汤汁,可怜的新生长这么大没有吮吸过一口甘甜的母乳,他是用米汤一口一口喂养大的,除了一颗亮晶晶的冰糖,新生再没有吃过一点别的副食,平常连菜都很少吃,他纯粹就是喝米汤吃馍长起来的。在可怜而又可爱的新生身上寄托着月儿无限的期望和梦想,同样也寄托着耀先无限的期望和梦想。新生虽然还小,但已经很听话也很懂事,如果有一个大孩子欺负了他,下次再见了面,他就远远地躲开人家,从不给大人惹事。大人吩咐过的话,他就不会忘。看着下面一阵阵翻滚上来的浓烟,月儿就感到一阵阵的心悸。新生有时候也和几个小伙伴跑下去钻在麦秸积旮旯里玩。天呀,真要是生了那样的事情,可让月儿咋活呀,她和别人不一样,她对儿子的指望太大了,儿子就是她未来生活里的太阳,没有了儿子她也就没有了一切……

伤心的月儿坐在崖口上光哭也不是办法,再说,现在还不能断定孩子们就真的出了那种事情,那么多孩子怎么能一下子都出了事。月儿抹掉挂在脸上的泪站在崖口上往四下张望,希望猛然间她的新生像兔子一样跳到脸前来。

崖口离下面老远,听不见下面场子上沸沸扬扬的人声,也听不到麦秸积着火的噼叭声。相对别的地方而言,崖口上很静。月儿站在静静的崖口上似乎听到有一丝儿小孩子们嫩嫩的说话声,或许还夹杂着一丝儿小孩子低低的抽泣声。月儿屏住声息,静下心,再细细地听。这一下就听的更真切了,就是小孩子嫩嫩弱弱的说话声,这声音是从南圪瘩后面飘飞过来的。月儿急步跑上南圪瘩,孩子们说话的声音就更加清晰。月儿循着声找过去,在南圪瘩背后山凹里的松树林里看见了挤在一起的孩子,里面就有她的新生。孩子们看见有大人过来,起身想跑,让月儿一嗓子喊住。毕竟是一群小孩子,最大的也就是才十岁。月儿没有张口问,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就相互推萎着说:“不是我。”“不是我。”月儿笑着哄劝着孩子们说:“知道,不是你们点的火,火早灭了。走,咱们回家吃饭去。”一群孩子就跟在月儿身后,从弯弯延延的小道上翻过南圪瘩回到崖口上。月儿就站在刺杜梨树下扬起手臂向下面万分焦急的人们喊:“哎,找见了……”

人们跑上崖口,看见自己的孩子都是一阵阵的高兴,一阵阵的气。惊魂未定的女人们搂抱住自己的心肝宝贝,脸上直落泪。气极未消的男人们直想在捣世儿子脸上抡耳巴。

吴根才上来稍稍晚了几步,他上来先对大人们说:“都不要乱。先看看缺不缺孩子。”找见孩子的家长都说不缺。“好,不缺就好。”吴根才把十几个孩子又拢到一起,扭脸再对大人们说:“虽然都是小孩子,也要把事情问个清楚。”就是,就是。大人们都应声咐和。吴根才就在孩子们面前蹴下,和和善善地问:“伯伯问你们,你们是不是看见场上的麦秸集着火了,就跑了?”几个大一点的孩子说:是。吴根才再诱哄着问:“你们看没看见是谁点的火?”“不是我,”“不是我。”还是几个大一点的孩子为自己推脱,几个小一点的孩子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来回看着人。吴根才问不出结果,就把新生拽到跟前哄着问:“新生,你给伯伯说,这是咋回事?”新生常和他的小女儿杏花在一起玩耍,也是因为月儿的缘故,他有点喜欢新生。

月儿也赶紧蹴下拽着儿子的一只手,说:“新儿,你给伯伯说,下面的麦秸积是咋着的火。”

新生六岁了,会说来回话了。他就说:“我不知道。我一个人正在崖口上耍,他们一杆子跑上来,就把我也拽到后坡上去了。”

“噢,是个这。”吴根才放开手里的新生,就直楞地看着和自己对脸儿蹴在一起的月儿,他们从来还没有挨的这么近过。月儿赶紧站起来,避到一旁。吴根才就过去再蹴到唯一的女娃茅茅跟前,他的话还没有问出来,茅茅就哇的哭起来。后来就是茅茅把事情说清楚的:洋火是茅茅从家里带出来的,但火不是她点的。是郭安屯的大儿子解放点的,孩子们也不是成心要点社里的麦秸积。他们根本不懂得火能把麦秸积烧着,他们只是觉得好玩,就在麦秸积下点了一堆火,等火着起来他们就害怕了,就一窝蜂似的跑上崖口,顺带着把在崖口上独独玩耍的新生也叫进后坡。就是个这。

郭安屯气极败坏地踢拉着跟不上脚的一双烂鞋,在崖口上追着解放就打。吴根才李丁民还有旁边的人把他拦挡住,说:“算了,麦秸积都着完了,打娃子又有个啥用。”

孩子们没出事,让人们都大大地松一口气,但麦秸积烧完了,农业社窑里的三十几头牲畜吃啥呀,那两垛子和房子一样高大的麦秸积,是牲口整整一年的草料,现在烧了,没了,乍办?没有找到孩子的时候,人们操心的都是孩子,孩子一个不少地找回来了,人们就开始为窑圈里的牛马们揪起心。在新麦草没有下来之前拿啥喂它们呀,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是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那几十张大嘴吃啥呀?

天早就黑透了。麦秸积上旺旺的明火在天黑前就渐渐地熄灭了,房子一样高大的两垛麦秸积被烧成一堆黑黑的灰烬。一阵晚风吹来,在那黑灰堆里还能闪出一片红红的暗火。皂角树下圪蹴着一片黑黑的人群,因为麦秸积着火的缘故,人群里没有一个点火抽烟的,人们的心情就和烧缩成一堆的黑灰一样,抽缩的紧紧的。人群里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有一声挨一声深长的叹息。农业社遭受了损失,实际上就是卧马沟全体社员遭受了损失。社员们的小家就包括在农业社这个大家里。

崖口上今晚没有响起唢呐。耀先怀里抱着新生和月儿并排坐在黑霭霭的崖口上,他们的心情和皂角树下人们的心情是一样样的。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不能再吹唢呐,即便是低沉忧伤的曲子也不能吹。这点理智耀先还是有的。月儿揽住耀先的一条胳膊,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细细地叹息一声,低哀哀地说:“那么多牲口吃啥呀?”耀先没有接声,只是默默地往崖口下看,下面黑咕隆洞的是一片幽深的黑暗,没有一点灯火,没有一丝声息,即是阵阵晚风吹来也把那深厚的黑暗吹不透。“回窑里歇吧,明天还上工哩。”耀先抱起在怀里睡着的新生回窑里去了。月儿也跟着进了窑。

“回吧,都回窑歇着吧,明天还上工哩。”差不多在相同的时间里,皂角树下的吴根才也说了句这样的话。崖口上的耀先是说给月儿的,皂角树下的吴根才却是说给所有人的。皂角树下坐下的一片人开始拍打着屁股上的灰土,迈着疲疲蹋蹋的脚步慢慢地散了。已经是个这了,就是在皂角树下圪蹴到天明,烧了的麦秸积也不会重新立起来。吴根才说话让社员们散了回窑歇去,但他却圪蹴在那里没有动窝,李丁民和郭安屯也没有动窝。等坡道上的脚步声沉寂下来,卧马沟的三个干部开始商商量量地说起话,问题是明摆着的,几十头牲口吃啥?“是这。”吴根才先开口说:“从明天开始,集中劳力割草,这个夏天和秋天社员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割草,割回来就晒在场上。估摸着攒上两季草,能熬过后冬,开了春就好说咧。”这是唯一的办法。吴根才一说,李丁民和郭安屯自然同意。

李丁民补充道:“咱得定个具体的办法,不然你割多了他割少了的不好说。”吴根才沉思一下就说:“对,是要定出个具体的办法,是这,三十斤草算一个分工,一个全劳力一天要割回来三百斤草,少了不行,多了不限。不管是谁一律按斤记工,谁割的草多,谁就挣的工分多。”

第二天,把办法一公布,全村的男女社员就都背上草篓子在河滩抢着割起草。割草和上工有着本质的不同,上工,一天三晌,只要把时间熬到头,干多干少,干好干坏,都挣一样的工分。割草,人们就有了劲头,谁割的多,谁就挣的多,谁还嫌自己挣的工多,挣的工分多年底分红时钱才多呀,人们都想往多里挣。

开始割起草,就不用再统一上工,不统一上工,挂在大皂角树上的那口铁钟就不用再敲。不敲钟,人们比敲钟的时候还要积极。过去钟响好一阵了人们迟迟为为的还下不了地出不了工,现在天不明河滩里的人就跑乱了,就是晌午饭食该吃饭了,河滩里还有人撅着尻子不肯出来,有些人干脆把饭就送进河滩,把磨镰石也带进河滩。肚子饿了在河滩草地里吃,镰不快了,在河滩草地里磨。真是不一样,一个精壮的劳力最多竟背回来上千斤湿嫩嫩的青草。人的潜力就是大,一个按斤记酬的办法,就调动起了这么大的积极性,人们仿佛又回到单干的时候,都破了命地猛干。办法对了头,群众有干头,还是体制问题呀。科学的,好的体制,就是能把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充分有效地调动起来,反之则只能挫伤和损害人民群众的积极性,挫伤损害了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实际上也就是损害了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最典型也是最突出的是虎林,在农业社上工的时候他一天三晌吊儿浪当的没有一点精神朝气,一说割草是按斤记工,他就了疯似的钻在河滩草地里不肯出来,就是他一天给保管员交回来一千斤湿嫩嫩的青草。人们重又看到单干时的那个生龙活虎朝气蓬勃的人了。

在河滩那旺旺的草地里,基本上是以家庭为单位的,一家一户占一块草滩,弓下身噌噌地割,到晌了,或是天黑了,统一收到篓子里往回背,往场上交,让保管员过秤。

当然,也有一家人分开,各割各的。郭安屯就一直没有和自己的女人彩兰合伙在一起割草。他背着草篓总是躲着彩兰,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耀先月儿俩口子像多数人家一样,没有分开,两个人在一起相互间有个照应,在一起也放心方便。耀先月儿每天割回来的草不是最多的,但算是多的。他们一天割回来的草比过去两天挣的工分多。按斤记酬,这样的政策好,对所有的人都是公平合理的。

这天吃过晌午饭,耀先正在磨石上磨镰,虎堆媳妇巧红背着草篓手里提着磨快的叶子镰上了崖口。这个巧红嫁到卧马沟就和月儿粘到一起,旁的女人她都看不上眼,独独月儿让她感到顺眼。巧红自己长的白净好看,就常爱笑话那些长的不好看的女人。她嫁进卧马沟见了月儿,她的心就服了,才知道世界上真有比自己长的好看的女人。巧红不仅被月儿的美所折服,更被月儿内心的善良所吸引,两个人年龄又差不了多少,于是她们就成了要好的伴儿,在农业社地里干活的时候两个人常挨在一起。月儿当然也愿意和巧红在一起,月儿愿意和所有的女人在一起,可是别的女人都没有巧红这样真心实意地待她,别的女人都把她看成是地主的儿媳妇,都把她看成是另类,都和她没有深交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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