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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2页)

一家人在这种祥和安宁的气氛里端起饭碗,他们的饭食一如往常地简单:一碗稀稀的米汤,两个二面馍,一碟儿只撒了盐沫的萝卜小菜,就是这些。他们一家人却吃的挺香,挺有味道。不同处境的人,对幸福就有不同的理解。被排斥在崖口上孤独地生活过几年的耀先月儿,对现在这样的生活就感到很满足,感到很幸福。

端起饭碗后,月儿却说出一个让人忧虑的话题。月儿自己觉得很重要,不能不说。她说的是皂角树。皂角树在月儿心里早就是皂角神了,她每次从皂角树下走过,都要悄悄地在心里对它说上一句话。今天从皂角树下走过,月儿现树上细碎的小白花开了,但是开的不如往年那么旺,往年皂角花一开就是细细密密的一树,离好远就能闻到幽淡清雅的香气,但是今年皂角花开的一点也不密,稀稀疏疏的很有些残淡,更没有了幽淡清雅的香气。皂角花开得旺,庄稼收成就好,皂角花开得不旺,庄稼的收成就不好。这是耀先亲口对她说过的,他还说这是爹说过的。现在皂角花没有开旺,月儿就不能不感到忧虑。月儿低低地对耀先说:“皂角树上的花开了。”

“是吗?”耀先往地里担粪,一天要在皂角树下过几十个来回,但他没有在意,皂角树上的花是不是开了。

“皂角花开的不旺。”月儿秀丽的脸上有一层杞人忧天的焦虑。

“噢。”耀先抬起头看着月儿脸上泛起的忧虑,想起自己原来对她说过的有关皂角树的那些传说,耀先就低沉沉地说:“明天上工我再好好看看,说不定是还没有到时间,皂角花还没有开旺吧。”

月儿说:“不是时间没到,就是没有开旺。”

耀先就不再说话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月儿想和耀先亲热一下,尽管耀先被惊吓倒的支撑着生命和灵魂的大柱再没有起来过,他们再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房事,但月儿还是想得到他的拥抱和抚摸。拥抱在一起的时候月儿偶尔也能达到那种似梦如幻的美妙感受。月儿洗净身子爬上炕,耀先却呼呼地拉着微微的鼾声睡着了。在没有了灯光的黑暗的炕上,月儿第一次侧转着身子睡不着觉,她听着耀先轻轻拉响的鼾声,心里就想起白天在河滩麦地里生过的事情,郭安屯那张可憎的黑脸就不停地在眼前晃,她努力控制住情绪,不去想他,努力控制着情绪,让自己去想皂角树上开起的小白花。这同样更让她难以入睡,皂角花开得不旺,庄稼的收成就不好,庄稼收成不好来年的日子就不好过……

麦收了,月儿担心睡不着觉的那个问题还真的出现了。农业社收的第一季夏粮很不理想,虽说不上就是灾年,但决不是一个丰年。

从碾第一场麦子开始,耀先和月儿就被派进场。场上碾麦这种活不仅需要力气,更需要的是勤快。耀先月儿是大家公认的勤快人,就一起被吴根才派到场上来了。

碾场是很辛苦的,天不明就要起来摊场,在日头最红最热的正当午,大田里干活的人能在窑里纳凉歇晌,场上碾麦的人却正是干活的时候。

七月流火,这是诗经上说的话。在七月流火的大晌午歇在凉窑里都要出一身汗,站在灼人的红日头下,举着三股杈去翻挑厚厚的麦秸,握着推板满场推起碌碡碾出来的麦子,还不把人身上的油晒出来。把麦秸挑走,把麦粒推拢起来,接下来就得紧着扇场,等踩着扇车把推起出来的麦堆扇扬干净,头顶上那颗更红的毒日头也就垂到西边的山背后去了。整整一天场上碾麦的人就没有片刻的闲暇时间,丢下耙子拿扫帚,紧赶紧天就黑了,中间甚至连解手尿尿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割倒麦,人们都躲闪着不愿到场上去,碾场的活熬人呀。耀先月儿不挑捡,更不躲闪,社长派给啥活就干啥活,只要不受排斥歧视就行。不受歧视,不受排斥,苦点累点他们心里高兴。

第一场麦碾出来,本应往下马河粮站送,去缴爱国粮,先国家后个人已是当时很时髦的一句口号。但是卧马沟碾出来的第一场麦没有当做报喜的公粮立即缴到粮站去。而是做为口粮给社员们分了,不分不行,因为卧马沟好些人家陈粮接不上新粮,好些人家揭不开锅,就眼巴巴的等着这第一场麦子呢。土改以后还没有听说过谁家急等着场上正碾的麦子磨面蒸馍哩,前两年谁家麦囤里没有几石余粮,去年统购粮食的时候韩同生为争全区第一,一下就从卧马沟征缴走八百八十石粮食,八百八十石呀。小小的卧马沟只有三十几户人家,一次就征缴上去那么多粮食,真的是把好些人家麦囤里的粮食挖完了,当时不缴不行,后来韩同生和郭安屯带领着民兵挨家逐户地搜查,结果就出现了现在这种缺粮断顿的情况。

吴根才李丁民和郭安屯三个人圪蹴在扇车下,面对着刚刚扇扬出来的第一堆新麦,思思谋谋地商量了好一阵吴根才才拍了板:“好吧,就当口粮先分吧,咱不能眼看着群众饿肚子,饿肚子不好受呀,咱们又不是不知道。”

吴根才刚一表态,郭安屯就张张扬扬地叫喊起来:“都赶紧回家取毛裢布袋,马上分麦。”

场子上的人们像要过年一样欢呼起来,眨眼的功夫,人们就全把毛裢布袋取下来。保管员郭满屯却迟迟地把那杆大秤从库房里取不过来,站在麦堆旁手里握起大木掀的郭安屯都等的有些燥火,嫌他病蔫蔫的哥不利练,半天把一杆秤取不过来。

郭满屯把杆秤背过来,装麦的大木掀早就攥在郭安屯手上,他扫一眼手里提着毛裢布袋围着麦堆站下一圈的人群,最后把目光意外地落在单薄的月儿身上。暑热的天气,月儿又在场上忙忙碌碌地碾一天场,很是出了几身汗,那单裤单衫浸透了汗,尽是云云朵朵的泛起碱圈的汗渍,头也有些蓬乱,上面还沾挂着几根细碎的麦秸草,其实在场上碾麦的人都是这样的,干这么脏累的活,谁半路上还顾得回家换一件衣裳,连洗脸的功夫都没有。但月儿的脸蛋依旧是俊俊的俏俏的,似乎还要比往日更生动,更诱人。郭安屯贼溜溜的眼睛扫一下月儿,在他那黑黝黝的脸上就露出一丝狞笑,他抡起大木掀,对边上的人说:“都靠后站。”然后扭脸对着月儿,说:“过来,先给你分。”

听了郭安屯这话,场上所有的人都是一愣。月儿更是不敢相信,她手里提着粗布毛裢,身不由己地还往后退缩一步,这怎么可能,农业社碾出来的第一场新麦怎么能先分给自己,自己的骨头有几两重,自己还能不知道。月儿往后退的时候,还直摇头,表示她不能不敢接受这“第一”的殊荣。

“过来,听见没有,先给你分。”郭安屯用命令的口气再喊一声。旁边也就有人催月儿说:“快张开毛裢口袋过去吧,不管是谁总得有人先开头。”

月儿抬起脸寻找她的耀先,耀先一脸茫然地就站在她身边,他也是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如果拿着大木掀催着让月儿第一个分麦的人是社长吴根才或是副社长李丁民,他都会真诚地谦让过去,让别的贫下中农先分,但说话拿木掀的是民兵队长郭安屯,他就不敢多说谦让的话。

“你,咋回事?”郭安屯的黑脸上有了一层明显的怒气。月儿不得已提着粗布毛裢往前起几步。“过这边来。”郭安屯围着麦堆转半圈,就把木掀插进麦堆的前堆里。他这么一插,围在周围的一圈人就松松快快地吐出一口气,就都明白这是咋回事咧。

扇车扇出来的麦堆,前堆与后堆的麦粒大不一样。麦堆前的麦粒大多是秕秕颗,不然就不会随风吹到前堆去,后堆上的麦粒却个个都是浑圆饱满沉甸甸的红头大麦。这就是区别,娘生九子不一般。从扇车上扇扬出来的一堆浑浑圆圆的麦堆,前堆和后堆是不一样的,前堆尽是秕秕颗瘦麦,后堆才是红头肥麦,两种麦子在水磨上一磨,好坏就更分明了。前堆糠秕瘦麦磨出来的麸皮就多,后堆红头肥麦磨出来的头餐面就多。要是郭安屯把大木掀插进后堆的红头肥麦里,再三地招呼月儿第一个过去装麦,那么人们就会很费心思地去猜想这里面存在着的问题。但他是把大木掀插在前堆的糠秕瘦麦里,人们就都松松快快地吐出一口气。有人先把秕秕颗分走,到了自己跟前肯定就尽是些饱饱满满的红头大肥麦。秕秕颗不分给地主的儿子,分给谁呀?人在具体的利益面前都是自私的,没有谁能例外。

耀先月儿一点也不憨,他们当然也知道前堆的秕秕麦多,磨不出多少头餐白面,但是他们不能拒绝民兵队长的一片“好意”,他们更没有挑肥捡瘦的权力。月儿把粗布毛裢口袋圆圆地张开,让郭安屯用大木掀哗哗啦啦地铲起前堆的秕秕麦往里装灌。从这第一场麦开始,直到最后人民公社解散种起责任田,在那长长的二十多年里,他们一直享受着这种“第一”的特殊待遇。他们从来没有反抗过,连一个不都没有说过,他们不能说,不敢说。说出来不但于事无补,反而还会遭受更大的磨难。面对这种极不公正的待遇,他们只有忍耐,忍耐,再忍耐。

耀先月儿把分给自己的两毛裢秕秕麦扛起后,郭安屯就从侧堆里给人装起麦。从侧堆里装麦,大家都没有意见。等到马桂花在麦堆前张开毛裢口袋时,郭安屯把大木掀一下就插进后堆的红头肥麦里,人群里出现了几声低低的嘀咕,更多的只是耻笑。他们之间偷鸡摸狗的关系早就是人人皆知的秘密,对这号人也只能一笑了之。

分下麦的当天,架在河叉上的水磨就吱吱扭扭地欢叫起来。第一个把新麦子倒进磨盘的是郭安屯的女人彩兰。早在地里的麦子才开始泛黄的时候,彩兰就提着毛裢布袋满村里借起粮食,没办法,她养了三个能吃饭的秃头小子,男人也是一个大饭食,更要命的是他们俩口子时常爱闹架,一闹起架,彩兰没别的办法,就是知道搭锅燎灶海海地吃他一顿,只有吃了,她心里的火气和怨恨才能消了。这样他们的粮食哪里够吃,闹饥荒对彩兰来说还只是刚刚开始,后面的饥荒还长着哩。

夏收结束后,郭安屯代表卧马沟又出去开了两天会,和往常一样,会本来应由社长去开,吴根才不想跑路,嫌热嫌麻烦,就又让郭安屯去了。郭安屯还就是爱出去开会,出去开会多好,即能不掏钱吃上会议饭,还能认识好多干事的干部,不用出勤干活,工分还一个不少,多好呀。一听说让去开会,他就乐乐颠颠地去了。

在下马河区委院子里开了一天会,剩下的一天是由区里的干部领着,到山下各村各镇去参观。去农业合作社搞的好的村镇去参观,听听人家的经验,看看人家的庄稼,交流学习取长补短,是一件好事。参观到山下郭牛村的时候,郭安屯就现了一个大可借鉴的经验:那就是对地主分子的严格管制。身为民兵队长的郭安屯对别的事情和问题不上心,唯独对这个问题很敏感。

郭牛村是山下平川里好几千人的大村,村里有几家大地主,土改刚结束的时候,郭牛村生过几家地主串联,火烧农会干部麦场的恶性事故。参加起事的几个地主当时就被逮捕法办了,也有三几个地主没有参加那起事件,前车之鉴不能不防,于是郭牛村对还在村里的几个地主分子就进行极严格的管制和改造。在管制改造的措施里其中一条是:担尿。不管谁家的茅厕满了,都由地主去担,担倒到农业社指定的地块里。这是带有明显歧视性和羞辱性的,是对地主分子的惩罚。郭安屯觉得这一着在卧马沟能用。

也该着耀先倒霉,该着他受罪。郭安屯从下马河开会回来,走进他的场院,就觉得的肚胀屎憋,就赶紧往场院拐角旮旯里的茅厕里跑。山里家家的茅厕都是一个样:挖一个土坑,埋一个敞口瓮,从河滩搬捡回两块平一点的石头当踩石往边上一放,这就是一个解手方便的土茅子。郭安屯跑进茅厕往踩石上一站就抹下裤子,一根粗粗的屎厥子就从黑尻眼里拉出来,“咕咚”一声粗屎厥子就掉进敞开大口的茅瓮里。也就是随着这一声“咕咚”,郭安屯撅起的光尻蛋子上让掉进茅瓮里的屎厥子溅起的屎花尿点沾满了,那蛹动的白生生的蛆条,也差点随着屎花尿点一起溅到他的光尻蛋上去。郭安屯觉得尻蛋上一片冰凉,就知道是溅上茅子里的脏东西了,他扭回脸看一下朝天敞口的大茅瓮,里面的屎尿溢溢满满的都要往外流了。蛹动着的蛆条爬上来一片。唉,入社前地是自己的,把茅厕里满了的粪尿担出去肥自己的地,长自己的庄稼,心里还有点劲。入社后连地带庄稼都是集体的,他就懒的再不想干这又脏又臭的活儿,所以茅坑就满了,茅坑满了掉进去一根粗屎厥子,就要溅上来一些脏东西,这也是自然法则,等同于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郭安屯撅起的光尻蛋子上溅了一片脏东西,但他手里却没有可以擦拭的纸片之类的东西。那时候的山里人到土茅子里解手方便谁用过手纸呀,都还不是随地捡拾起一块瓦渣片子土块块之类的完了事一刮,就提起裤子了。不是山里人不用手纸,而是没有那种东西。尻眼上的一点脏东西,用瓦渣片或是土块块一擦一抹能了事,但尻蛋子上溅起的一大片粘粘湿湿的脏东西拿啥擦抹呀?郭安屯恼怒地转着脸在茅厕拐角旮旯四下看看,除了一片带着尖尖长尾巴蛹动着的蛆条,再没有一件可以抓扯擦用的软东西,他不能把那一尻蛋子脏东西包到裤子里去,于是他伸手从土墙上扳下一块土块块,搁在手里揉碎,然后在尻蛋子上胡乱地擦抹几下,再背过手在上面拍打几下,就算是把问题解决了。

郭安屯提起裤子,在踩石上狠狠地跺几下脚,把爬到鞋梆子上的几根蛆条跺掉,这才气哼哼地从茅厕里走出来。这就更促使他要把郭牛村的经验快快地往卧马沟搬用,不能再让脏东西溅到自己的光尻蛋子上,他不能天天用一把土面面擦抹尻子。

上工的钟声响过好一阵,人们才疲疲蹋蹋地从坡道上往下走。天气太热,地里也没有多紧要的农活,麦收了秋种了,要等到收秋种麦还有两个多月。人们在农业社干了半年也都皮实了,连吴根才敲完钟都不在皂角树下等,他都要再回到上房院去歇一会。

住在崖口上的耀先月儿和人们不一样,只要上工的钟声一响,他们就紧着往坡道下走,他们能在皂角树下等别人,却不能让人们在皂角树下等他们。

下面的钟声响了,月儿把新生哄劝着留在崖口上,就和耀先一起往坡道下走去。新生就叫四岁半快五岁了,一个人能留在崖口上玩耍了。耀先和月儿到了皂角树下的时候,这里还没有一个人,他俩就倚着皂角树坐下等大伙。官窑的门敞着,里面有人说话,是郭安屯的声音。那么里面就应该还有人,不然郭安屯不会一个人在里面费唾沫,谁还在官窑里呢?耀先没有费心思去猜,也没必要去费这心思。他抬起头向上看皂角树,皂角树上的枝叶很茂密,羽翼一样的叶子绿葱葱的遮往好大一块天,枝杆上长出的针刺也是绿葱葱的还很嫩,还扎不痛人,因为春上皂角花开的不旺,枝叶间垂挂着的皂角就显的很稀疏,不如往年。往年这个时候那嫩嫩的绿皂角早在枝梢上滴滴噜噜地吊满了。看着树梢枝头稀疏的皂角,耀先又想起爹说过的话:皂角花开的旺,庄稼的收成就好。今年的皂角花开的不旺,收成确实不好,起码夏粮就不好,交过公粮,留过种子后一个人平均只分了三百斤口粮。三百斤和十石二十石简直就不能做比较,入社前人们说粮食都是多少多少石地论石,入社后人们就说开斤了。以石论粮的时代从此结束。夏粮一个人只分了三百斤,单靠这三百斤夏粮肯定接续不上明年,那就看秋粮了。秋粮要是一个人再能分上三二百斤,这一年就不会有啥问题,起码闹不出饥荒。

耀先盼望着明年皂角树上的花能开的旺旺的,就像以往那样。月儿坐在皂角树下利用这点有限的时间哧哧啦啦地纳起鞋底,入社后月儿有空闲的时间也不多了,一天三晌全都在庄稼地里挣工分,缝衣纳底纺棉织布的时间就少多了,再不像以前那样有那么多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

人们零零散散地从坡道上下来,聚在皂角树下等着社长派工。其实今天没有必要都聚在这里等派工,因为不论是男劳力还是女劳力前晌的工都没有干完,吃完晌午饭钟声一响到地里接着前晌的活干就是了。但大家在皂角树下领工习惯了,每次钟响上工都自觉不自觉地要在这里等一阵。在皂角树下多等一阵,到了地里就能少干一阵,有些精滑的人就是这样算账的,反正是给集体干,又不是给自己干,给自己干谁还要等着让人指派。

社员们差不多都聚在皂角树下了,却还不见几个干部的影子。有人就问:“咋还不见几个头儿们出来?”早来的人就说:“坐在官窑里说事情哩。”

三个村干部就是正坐在官窑里说事情。吴根才和李丁民在听开了两天会回来的郭安屯传达会议精神。郭安屯七五搭八成胡乱说过一阵后,就把郭牛村对地主的严格管制的事说出来,其实这根本不是这次区委会议的内容,但他就是当成会议精神传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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