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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子灏好奇：&1dquo;诶，你们现没有？女生总是请假不上体育课，说什么那个那个，然后体育老师就同意了。”

  梁水：&1dquo;你是说，来月经？”

  &1dquo;对。”路子灏又说，&1dquo;我现好多女生都请过假，但苏七七没有，你说为什么？”

  李枫然思索一下，说：&1dquo;七七好像没有&he11ip;&he11ip;来。”他斟酌了用词，觉得很困难。

  梁水则觉得很简单：&1dquo;她就是个男的。”

  第18章你好，少年（3）

  那天早晨，李枫然起床刷牙。他含着满口的水，扬起下巴咕噜咕噜准备吐出来时，瞥见镜子里自己的喉咙上有一块小突起。他凑近了看，伸手在凸起处摸了下，隔着一层皮肤，下面是硬硬的骨头。

  他想起班上一个叫陈峰的男生，有段时间在男生堆里偷偷哭，说得了绝症，不敢告诉爸爸妈妈，怕他们伤心。大家问他得了什么绝症，他指着喉咙说长了个肿瘤。路子灏笑：&1dquo;那是喉结！你这憨包，男生都会长，我哥哥就长了，你看，我也有！”

  陈峰破涕为笑。

  路子灏说：&1dquo;你要长大变成男人了知道吗？”

  李枫然刷完牙，又摸了摸喉结，他并没感到多大的变化。哦，好像声音变了点，不太明亮了。但幸好他不需要唱歌，如果是苏起，她一定会很沮丧。

  &1dquo;风风！要走啦！”苏起在巷子里叫他。

  &1dquo;哦！来了。”他套上校服外套，提起书包。

  经过小客厅，冯秀英正收拾教案：&1dquo;枫然你拿钱去外边吃。”语气一变，怨道，&1dquo;反正做了饭你爸爸也不会吃。浪费我心情。我都不知道我嫁个不存在的男人干什么。”

  李枫然从饼干盒子拿了三块钱，出了门。

  巷子里，路子灏跨在自行车上，在逗一只不知从哪儿跑来的猫咪。那只猫来巷子里有几天了。陈燕叫道：&1dquo;小心它爪子挠你。”说着，走上前塞了五块钱到路子灏的校服口袋。

  高中生路子深没等他们，蹬着自行车先出了。车轮声在清晨的拐角里一滚，就没了踪迹。

  林声刚出门，才踢开自行车脚刹，沈卉兰跟出来，叹气：&1dquo;怎么又买学习资料，要多少钱啊？七七！”

  林声低头不吭声。

  苏起回头：&1dquo;诶？”

  沈卉兰：&1dquo;老师又让买学习资料了？”

  苏起瞪着眼睛：&1dquo;对呀！”

  &1dquo;多少钱啊？”

  林声手指抠了抠车把手。

  苏起说：&1dquo;十八块。”

  梁水刚走出门，见状回头对康提说：&1dquo;哦，我忘了。要买学习资料，十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