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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王忠贤穿着浴袍,心里多少还有点七上八下,虽然知道这符箓能挡住那东西,但那东西成心不想让他安眠,即使进不来也要在外面闹出动静,发出尖利的指甲抠在木质地板上的刺耳声音,而这符箓说白了到底只是一张薄薄的纸,说不准哪天就失灵了,王忠贤一边埋怨陈师一边又把门内门外的符箓检查了一遍。
就在这时,一盆水直直从门上浇下来,那符箓当场就化成一摊黄浆。
王忠贤心知不妙,连忙拿起手机拨号,手机放在耳旁,却连滴滴的提示音都听不见,王忠贤感觉有个凉飕飕的东西正贴在自己耳边,低声说:“王总,你害得我好苦啊。”
王忠贤吓得动弹不能,紧紧闭上眼,不敢看那东西一下,“我,我没有害过你。冤有头债有主,你为什么苦苦纠缠?”
“难道你就没有份了吗?”那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我记得王总那时候夸我好看,最喜欢看我,现在怎么不看了?啊?”
王忠贤吓得瘫软在地,全身的血都涌到脑子,哪里还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是王瑕的错,你不要找我!我就是一个小人物,怎么玩的过他们!”
瑕,x开头的。
李骋言收了幻术,对陈师说,“线索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毛丽丽和王忠贤说过什么,难道你……”陈师痛心疾首,满脸抓奸现场,“我真是看错你了。”
李骋言连忙解释:“男人床上不就这几句话吗,无非就是漂亮好看还有什么啊。”
陈师拉下脸:“哦,之前说我好看也是假的喽。”
作者有话说:
存稿快要死掉啦,明天我想断更(小声bb)
贷(4)
李骋言否认三连十分连贯:“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呵,男人。”陈师表情轻蔑,决心要对李骋言嗤之以鼻。
李骋言真的委屈,你说作为一个男人,他二话不说放弃工作陪老婆查案,结果还要被扣屎盆子,他原型又不是狗,能开心吗。
李骋言委屈的都快冒泡泡了,无奈这表情实在和他本人不搭,看上去格外诡异。
陈师看着他用那张总攻脸做出委屈表情当即被戳中笑点,憋笑十分辛苦。
笑着笑着,陈师就知道不好笑了,他黑着脸拉出自己的课表截图,下午有课,而且还是贼凶残的老教授的课,据说一节不上期末总评扣41分,可以说是相当凶残可怕了。
陈师心里急得快冒火了,车子还是纹丝不动——毕竟司机先生正气呼呼坐在驾驶座上。
陈师暗道事情不妙,试图装可怜,这招虽然老套,但对老头和李骋言都很管用,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似乎都见不得小辈难受。
陈师打定主意,酝酿表情。
陈师戳戳李骋言,语气透着讨好的意味“嘿。”
李骋言没理,继续冷漠冰块脸,还转了一个方向背对陈师。表情异常坚决,这次绝对不能妥协,不然他这个一家之主的面子往哪搁。
陈师再怎么装可怜都没用,李骋言在自己心里做建设,誓要抵抗陈·白莲花·师可怜巴巴的眼神。
好巧不巧,刚动了装可怜的念头,肚子就真疼起来了,陈师脸色煞白收回手,紧紧蜷缩在副驾驶,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疼,真疼。
李骋言感觉到陈师的手移开了,又没有别的动静,半信半疑转过头来,就看到让自己目呲欲裂的一幕,陈师整张脸白的没有人样,整个人汗涔涔的,像从水里头捞上来的一样。
几乎没有多想,李骋言开门下车,把陈师打横抱起来朝最近的诊所走去,陈师早已疼得失了意识,也不觉得这个姿势有多奇怪,左手紧紧攥着李骋言肩膀上的衣服,低声呢喃道:“你还生气吗?”
李骋言又好气又好笑,这都什么时候了,现在知道惹我生气了,一边弯下身把他放在躺椅上,维持着四目相对的姿势毫不留情道:“生气,所以你必须快点好起来,我才能折腾你。”
陈师:嘤!
好在今天诊所并没有什么人,医生很快就出来了,他穿着一身白大褂,模样尚算周正,对陈师道:“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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