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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尽量表现得平静，不想让季寒渊看出他对容貌变好看的期待，同时暗暗观察季寒渊的反应。

  季寒渊愣了一下，随后又打量起他的右脸来。

  天光大亮，能看得更加清晰，那块“胎记”更像凤凰羽翼了，在阳光的映照下明艳动人，丝毫没有别人口中的丑陋。

  季寒渊看着，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对曲宁这个“胎记”很熟悉才对，曲宁是不喜欢人看他的右脸，他也不会经常盯着曲宁的右脸看，但前世曲宁睡着的时候，他不知观察描摹过多少次。

  曲宁的画卷，他都画了不止千幅。

  有胎记的，也有不少。

  这样的情况下，他应该对曲宁很多地方都很熟悉才对，尤其是脸，没理由不知道“胎记”的形状。

  但事实却是，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合理。

  大概是忘了吧，毕竟灵魂受损，还缺失了大半。

  看来，他得早点找到弥补灵魂的宝物，将缺失的灵魂补回来。

  想到忘了那么多前世跟曲宁相关的事，就很糟心。

  季寒渊心思百转千回，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观察了曲宁脸上的红痕片刻，笑道：“好像是淡了些，如果是保护你的封印，倒是个好东西。等封印没了，阿宁就要变好看了，到时候可不准嫌弃我啊！”

  曲宁觉得自家未婚夫的想法太不切实际，这世上，哪里有比他更好看的人啊？就算自己没了胎记，也不可能比季寒渊好看。

  不过……

  “你不是不喜欢好看的人吗？”他小声问。

  季寒渊想起那天晚上在客栈说的话，失笑，“确实不太喜欢，但阿宁不是别的人，是我未婚妻，未来相伴一生的伴侣，不管阿宁是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的。”

  曲宁红了脸，心里也跟着热热的。

  他未婚夫，怎么能将如此羞耻的话说得这么自然？

  “不过……”季寒渊又道，“阿宁怎么突然和谢修冉现这个秘密了？”

  说完，他微微眯起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既然是为保护曲宁而设的封印，那么若是曲宁没遇到危险，就不会启动，既然启动了，就说明曲宁遇到危险了。

  曲宁察觉到他的不悦，不安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小声道：“就，不小心现了。”

  季寒渊沉默。

  曲宁右手握着腰间的玉佩，显而易见的紧张。

  良久，季寒渊打破沉默：“好吧，那我不问了。”

  曲宁不仅没松口气，心里反而个能不安了，还很愧疚。

  季寒渊关心他，他却要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