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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黎總，您放心！」負責人忙不迭走了。

6銘初還在思考，他靠近黎珩，俯身拿了支筆，在文件上勾勾畫畫。

根據剛才黎珩的意見，修改大綱。

水筆在紙上沙沙作響，6銘初手指握著筆，手掌和腕骨貼著紙面寫字。

場景太過熟悉，就像是高中時他在試卷上做題。

可終究是時過境遷，他們早就回不去那間教室。

黎珩收回目光。

這樣也好。

做對方的工作夥伴，或是商業合作夥伴，也能經常見面，不會越界，這樣也好。

6銘初改完大綱，頗有成就感地直起身。

「可以啊黎總。」6銘初拍他肩膀，「你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黎珩撇開臉：「這方面，如果以後遇到任何棘手的問題，都可以問我。」

6銘初一愣：「真的？任何問題都可以問？」

他的重音強調在「問題」上。

黎珩：「怎麼了？」

6銘初思考片刻，面露難色：「最近倒是有一些令人『頭痛』的事。」

黎珩：「什麼？」

「就是……」6銘初說，「你番茄炒蛋吃甜的還是鹹的？」

二十分鐘後，小陳帶著大包小包沉甸甸的袋子，來到黎珩辦公室。

精緻的食盒一一拿出，擺滿了一整張會客桌。

這家餐廳在a市只做高檔宴請，而且也沒有外送服務。

但6銘初給小陳打電話時，只說要貴的，要送到黎珩公司。

小陳立刻幹勁滿滿。

於是央求了餐廳許久，塞了一張6銘初的名片，對方這才同意。

擺完桌，小陳拿出一束鮮花，甚至還從包里拿出了燭台，作勢要點蠟燭。

「倒也不用……」6銘初說。

「不用嗎？」小陳不解。

上一次黎珩去6銘初公司時，看到兩人之間的狀態，小陳看在眼裡。

老闆的事兒還沒成，還在追。

——這是小陳腦補後的總結。

既然要追，肯定得弄得浪漫些，有點情調些。

不過老闆都這麼說了，大概是不想搞得太刻意，小陳識地把東西收了回去。

小陳討好笑道：「那老闆你們吃好喝好哈。」

6銘初點點頭。

黎珩板著臉，面無表情。

「我不吃番茄。」黎珩看著桌上的菜。

不過6銘初心思不在這個上面。

剛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只是心血來潮，想試驗一下系統會不會出現。

畢竟前幾次都是無意中觸發的，6銘初懷疑「出其不意」也是前提條件之一。

換句話說就是要趁系統不注意的時候。

但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