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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话题一下跳太快，金独子愣了愣，才顿悟那是在说两人糟糕的初次见面。

“嗯，对啊。”他耸了耸肩。不过那指的是灭活法主角的粉丝，不是电竞选手的粉丝。

“你可以把那个当作一段恋爱关系。“刘众赫语气坚决地说。

话声一落，金独子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呆滞地看着语出惊人的同伴，嘴巴都忘了阖上，霸王高高在上的祈使句令他难以消化。

“那太病态了吧，我又没有妄想症。”灭活法的读者回过神来诧笑道。

“你是依赖着那些活下来的话，“刘众赫眉宇簇在一块，不容置喙地说，“现在就该依赖我。”

他的说法乍听之下没有顺序上的错误，但金独子无法意会这之间的逻辑。他不明白，那些前提是怎么导出这个结论的？

“你……“金独子从没这么憎恶自己应变能力如此糟糕。舌尖点着上颚组织言词，隔了一会才说：“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会说的。”气势明显输了对方一大截。

刘众赫用一个他剖析不了的眼神睇过来，无声凝视的样子使金独子有些紧张。有着魔王地位的星座不想表现出异常，行若无事的将视线放回舞台上粗糙的表演。

不知道是第几组了，台上饰演金独子的人傍着饰演刘众赫的人，从远处看去白大衣跟黑大衣紧紧贴在一块，那些被他无视的肉麻话又清晰地传进耳里。

金独子的饰演者柔柔弱弱地抱怨化身体受损了全身不舒服，想要刘众赫抱他去一个地方。

真是讽刺。本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幕，想着就算膝盖以下都不见了，他也不可能这样说话。

[星云成员‘霸王’觉得这很好，授予50分。]

……啊？

霸王的垂青来得很突然，场面一瞬间炸开了锅，四处不断响起观众看戏的起鬨声。金独子反射性转头看身旁引起骚动的男人，刘众赫依然一手圈着他的腕子，面色冷酷。若不是通晓间接信息的运作原理，他都忍不住怀疑是哪个大胆之徒敢冒充霸王的名字在乱给分。

台上的队伍感到备受肯定，表现更卖力了。穿着白色风衣的饰演者嗲着声音说话，整个人娇娇弱弱小鸟依人，身穿黑色风衣的另一位饰演者也肉麻地回复。

这跟其他组有什么不一样？金独子纳闷，心想这个心理变态主角是不是纯粹想恶心他。

台上的金独子饰演者腼腼腆腆地说：“众赫，如果我的化身体好不了，一直衰弱下去，你会不会厌烦？”

刘众赫饰演者的回话很好猜，他说“我会永远照顾你。”

台上的两个人紧紧抱在一块，金独子捂着额头叹气，何等庸俗又无趣。不知道身旁的霸王大大有没有后悔给了这组分数。

[星云成员‘霸王’很满意，授予50分。]

……

“不是吧，你喜欢这种的？“金独子一脸怀疑对方品味的表情，指着舞台方向问道。

“满恶心的。”刘众赫说。

对，所以你给什么分数？金独子沉吟一声，对主角性格的认知让他开始反思，这家伙应该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情，他想透过这个告诉自己什么吗？

金独子咽了口唾沫，不可置信地眨着眼睛说：“你是……想要我对你撒娇吗？”

“发现得太晚了，你这个白痴。”刘众赫语气很差的回道。

回想巨人战役的前置布局，在进入塔尔塔罗斯找帮手时，他看见金独子表情出奇的严肃，敛眉凝眸直直盯着手机萤幕看。刘众赫经历过漫长人生，即使不仰赖贤者之眼他也擅于观察。他知道金独子没把握时有看手机的习惯，所以那时刘众赫开口叫了他，知道这傻瓜一定会读心。

你好像没什么自信。他故意这样想道。

金独子明显被他的想法刺激到了，回话的声音拉高了一个调。上当的样子其实挺可爱的，可惜还是那个倔性子，急于表现自己胸有成竹的口吻。考虑到对方的自尊心跟自己的脾气，刘众赫偶尔会暗示他再依靠自己一点，只是死活不被领情。

或许他根本连暗示都没发现，岂有此理的迟钝。

宁可粉身碎骨也不肯示弱。起初他挺欣赏金独子这样的觉悟，后来才发现这个人逞强的作风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身为回归者，他能理解金独子做出的那些旁人无法明白的决定。有些情况存在太多分支路线，很难一一向同伴解释。为了将变量降到最低，他们这种人通常会牙一咬独断解决。

他们这种人。刘众赫觉得自己跟金独子是一类人，差别就在面对难题时採取的手段。这个自私的星座会先把自己的命当作一个赌资，赌所有人的存活。而手握回归星痕的他，是拿所有人的命下注，赌更有利的下一轮。

却也因为这个人，现在他没办法像以前一样恣意重来，所以那家伙吓人的自毁倾向让人更愤怒。刘众赫见过李素京的故事碎片，加上本人的证实，他能拼凑出金独子过去的生活。一个寄託在网路小说上的灵魂，得不到帮助的孩子，在疼痛中学会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所以，刘众赫想，他要矫正这个。

“你不是嫌恶心吗？“金独子一脸要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怪异表情，意有所指地看向舞台。“我也没有理由要这样……”他现在的化身体很稳定。就算是遭流放惩罚，从魔界到武林的那段时光，也不曾对别人如此软糯地说过话。

“你怀孕了。“一字一顿说得极其认真，刘众赫折起眉心理直气壮地看过去。收紧握着对方腕部的手接着说：“肢体接触让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