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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砚礼清楚地看见,傅书禾的脸色在刹那间就变得不太好看了。
他是故意的,他就想知道,失忆的傅书禾听见他说出真相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反应。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心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类似于报复的快感。
他只觉得心里沉的像挂了铅,事实上,他也没多开心。
“对不起。”
温砚礼一怔,他一抬头,对上了的是傅书禾诚恳真挚的双眼。
她居然会说对不起。
她从来都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三个字。
傅书禾思忖了一会,继续补充道:“我不知道曾经的我自己是怎么样对你的,但是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伤心。”
“或许是以前的我哪里做的不好,所以……对不起。”
她就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小机器人一样,一字一句的告诉着温砚礼她现在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温砚礼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震撼了。
以前的傅书禾从来不会这样子,她只会用一种温和但是强硬的方式来安抚温砚礼的负面情绪。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直观表达自己想法的傅书禾。
他讷讷开口:“你不用和我道歉,反正你也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傅书禾的目光在他身上就没有移开过:“可是你的伤心和难过我现在看见了。”
她说,她看见了。
温砚礼的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傅书禾微微蹙眉,表情上带上了担忧:“是我说错什么了吗?实在抱歉,我并没有恶意的。”
温砚礼擦擦眼角的泪,故作平静:“没事,不是你的问题。”
温砚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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