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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冥海宗主祁刖（第2页）

“哼！”王决（珏）对这老头没有一句话想说，再次缩进了被褥里。

“大约二十个天庭日前，她们出去历练回来后，我便现她变成了凝神境，但神识却不是她本人的神识。”姜道玲如此说道，“这是你们冥海宗的手段吗？”

“嗯。”白老者轻抚自己的胡须，沉思片刻之后，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事关我们冥海宗的根基，还望大帝能够为我们保密。”

“你先说吧。”

“如世人所知，我们之所以被称做冥海宗，正是因为我们的星域内有一颗液态星球，其上的液体诡异至极，寻常修士触之便会瞬间失去寿元，故称其为冥海，而凭借冥海而得以展壮大的本宗也因此得名。然而，不为外人所知的便是这片冥海的核心，其源头，乃是时间长河。”

“时间长河？！”这个答案让姜道玲也为之一惊。

“时间长河便是这个世界的缩影，它的轨迹便是这个世界自诞生以来的一切事件，它的流向就是这个世界的未来。我们冥海宗能够自太古一直延续至今，就是凭借这时间长河能够鉴往知来，并在一定程度上引导其流向。”

姜道玲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么说，你们的圣子圣女都是一次次干预时间长河的结果？这次的王决也是？”

“是这样的。王决，我听余海汇报过你，他是在不久前才找到你的吧。听他说，你得知自己是圣女后还挺高兴的，你们之间相处得也还算融洽。”

“不，那不是我！”王珏大声否认道。但话虽如此，脑子里却清楚地有着她得知是宇宙中一个大宗门的圣女时的那错愕欣喜的记忆。“不是我，不是我，我是王珏，对，王珏！才不是你们的圣女！”

“哦，孩子，别激动，别激动。”老人连忙说道，“我知道，两份截然不同记忆在脑子里冲突的感觉并不好受。”

“有办法能够让一切变回原样吗？”姜道玲问道。

“唔。孩子，你希望回到之前的那个世界吗？”祁刖没有直接回答姜道玲的问题，而是如此问到王决（珏）。

“……能，能回去吗……”这个问题一下就触及的王珏的内心，有关易虹的回忆渐渐涌上心头，然而下一刻绚丽的凰纹蓝菌便犹如当头棒喝，一下便击碎了浮现记忆，“不！不能回去！我不要回去！”

姜道玲看着前后矛盾的王决（珏），心疼却不知能说什么。这是心病，纵使她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妙法，也对此也没有办法，这只能靠她自己与自己和解。

“其实，你就算想回去，也没有办法的。我们这改变时间长河流向的秘法，至少得经过五万天庭年才能使用一次。”

听到这，王决（珏）竟暗自松了一口气。

“孩子，我知道你失去了很多东西。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们选择的这个未来，不仅是有利于我们冥海宗的未来，这同样是一个对你而言很好的未来。”

“……为什么选择我？我本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球人，选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对不起，我不知道。”

“可你不是说，这是一个对我们都有利的未来吗？”

“我们冥海宗只能推测时间长河的大致流向，并不能预知未来。选择你也只是因为通过你最有可能引导时间长河按照我们所期望的方向流动。”

断掉忘川水后，王珏与王决的记忆充斥在脑海里，就好像两个自己在各执一词地争论自己的正当性，使她脑子昏涨不已。

而祁刖不明所以的回答，更加剧了她心中的躁狂，不耐烦地说道：“别在这跟我说谜语！”

“呃，我想说的是，未来还是由你们决定的，只是在这个世界，我们都更有可能达到我们想要的未来。”祁刖被王决（珏）呛了一下，便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

王决（珏）听罢直接转身背过老者，她算是明白了，这老头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便不再理会他。况且现在头涨得慌，额间已是细汗密布，恶心呕吐感不断袭扰着她的精神。

姜道玲见状，如今多说无益便将祁刖请出帐篷，若是再刺激她的精神只恐会对她造成更多的伤害。

“……大帝，恕我斗胆一问……圣女的师傅，也就是贵夫人……莫非是一位帝者？”祁刖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向姜道玲问出了这个问题。能够将他这位大圣毫无还手之力地直接收入小世界的，除了帝者之外断无其他可能，而且肯定是实力极为恐怖的那种。

“嗯，我的道侣不喜灵修那套，独爱尘世烟火，这件事还请祁老为我们保密，别搅了她的清净生活。”

“啊，原来如此，难怪……”祁刖闻言若有所思，似是想明白了一些事“大帝放心，这事我拿得起轻重。对了，我这有一剂秘方，配合着忘川水使用可缓解圣女如今的症状，并且不会影响到她的另一份记忆。”

“唔哦，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之后我会让宗门小辈再送一些忘川水于你们的。”

“祁老费心了。”

“没有的事，我们还要多谢大帝您能够照顾好圣女呢。”

一番客套之后，姜道玲也是让姜道将祁刖送回了冥海宗。

“这个老东西！”姜道气愤道。

“看看你给自己惹上了什么因果吧，还骂他？该反省的人是你才对。”

“唔……”姜道哑口无言，心里满是自己被算计了的郁闷。

“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这祁刖不是什么坏人，冥海宗也是名门正派，与其相交至少也算不得什么坏事。现在你先想想怎么和你的徒弟和解吧。”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