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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消失的痕迹（第1页）

凌晨五点半，高路o1号出口。

出口前后的路段被高高的栏板封住，栏板后散落了一地的车子零件碎片。

迈巴赫的车头深深地陷进护栏里。这辆出自德国车厂的顶级车，整个车体已经支离破碎。车顶向里凹陷，四面的车门被像铁皮罐头般撕开，露出光滑的切痕。原本奢华的黑漆表面被划出无数道深深地的痕迹。

栏板打开，从外边开来一辆五菱面包车。穿着橙红色的反光衣的清洁工从车上跳下来，他们敏捷迅，麻利地从车里拿下各种工具，衣服下隐约能看见起伏的肌肉群。

他们神色如常，用高压水枪反复冲洗路面上大片大片的黑色干涸痕迹。用电锯切割开迈巴赫的后背箱，把里面的杂物放进一口银色的箱子。然后又在车底盘的四角依次打上固定钉，连接至吊车的钢索。

一切准备完毕后，路边等待多时的吊车吊起了这辆支离破碎的车子。

从高空看下去，就像有一群工蚁，在把比自身大数倍的东西往巢穴里搬运。

他们来去如风。

拖车走后，高路上一切恢复正常，连凹陷进去的护栏也完好如初，就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

高架桥下，停着一辆绿色车牌的byd汽车。

副驾驶座，穿着灰色风衣的少女慵懒地趴在车窗边缘，载着一堆金属残骸的拖车从她面前驶过。

“小姐，校工部已经撤离。”穿着紧身西装的女人向旁边的少女提醒。

“哦，校工部挺麻利的么，省我挺多时间。”少女坐直身子，“那就让他们再抽空写一份调查报告交给我吧。”

“好的。”女秘书没有疑问，把少女的要求记录在记本上。

然后女人接着说：“另外，在车上找到了黑太子集团公司的员工证件和身份证明，但无法在数据库里匹配到相关信息。这辆车无论是出厂信息还是车牌号码，都没有在相关部门登记。这段路的路况摄像头大部分因为昨天的台风损坏，没法正常工作。它就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宛如一个幽灵。”

“汇报学院吧，让他们派人来头痛。”女孩忽然说，“这件事已经过你们地方人员的职责。附近一定有未知的尼伯龙根秘境，地上死侍的血液就是证明。死侍往往是高位龙族的奴仆。”

“当然，更明显的证据是，昨天夜里，这里有大规模元素乱流波动。”

“元素乱流波动科学的解释是大规模生的自然事件，如火山、海啸、雷暴等，尼伯龙根秘境的开启往往与这些异常自然现象有关。”少女缓缓地解释道。她知道女秘书是文职人员，也没有在学院本部进修过，没途径了解这些东西。

她伸了个懒腰，风衣从她的肩膀上滑了下来，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姣好的白色曲线。

“对了，把前些日子生的B类事件给我讲一下。”少女打了个哈欠，精致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疲倦，然后她补充，“那小子是我的毕业论文。”

“橙海区一周前生了恶**件。经学院人工智能评估后，列入特殊事件类型。伤人者血统评估为B级浓度，无禁忌炼金物品。”女秘书打开工作日志，又补充了一句话，“尚未归案。”

“把详细档案给我，然后……送我回家吧。”

车子穿过寂静无人的街道，然后驶上一条主干道。鹿梨用手肘抵在车窗上托住下巴，对着窗外接着呆。

但她没看见的是，车刚离开原本位置旁的一根立柱后，立刻就窜出了一道纤细的身影。那道纤细的身影沿着马路边缘奔跑，灵活的像是在旷野里跃动的小鹿。她的周身飘着细小的尘埃，带起清晨的流光。……

但她没看见的是，车刚离开原本位置旁的一根立柱后，立刻就窜出了一道纤细的身影。那道纤细的身影沿着马路边缘奔跑，灵活的像是在旷野里跃动的小鹿。她的周身飘着细小的尘埃，带起清晨的流光。

正午时分，楚芷寒仰望大厦的玻璃幕墙，里面映出云卷云舒的倒影。阳光照在上边，然后又反射向地面。楚芷寒站在没有一点遮掩的小广场上，感觉自己快要被融化掉了。

她怀里抱着一个鲜花纸袋，里面装着修剪好的玫瑰花束。花瓣娇嫩欲滴，花叶如玉般翠绿。她早晨刚在花店买的，做道具用。

楚芷寒抱着鲜花纸袋，走到大厦门口，做好了被保安拦截的准备，然后推门而入。

一股清凉的空气拂面而来，燥热瞬间被驱离皮肤表面。

大厦里是一片热闹的景象。大厅里有群初中生模样的学生，他们穿着校服，手里拎着公司周边的袋子，在电梯入口排成整齐的长队。

他们是仕兰中学初中部的学生。楚芷寒认出了这些初中生身的校服。男生上身穿的是搭西装外套的白色校服衬衫，下身短裤。女生上身穿着同样的衬衫，下身则是及膝的灰色褶裙。在楚芷寒上初中的时候，学校经常也会组织企业游学活动。

保安室后面空无一人，大厦的安保出现了纰漏，本来外来人员需要登记，但今天有大量来游学的学生，便人手不足了。

趁着没人现她，楚芷寒压低帽沿，抱紧怀里的鲜花，穿过流动的人群。她站到那群初中生的身后，并盘算着自己有几成被当做初中生的概率。

答案是零。楚芷寒身高一米七四，在高中女生里可以说是鹤立鸡群，更别说在这群平均身高一米六的初中生里了。

附近已经开始有人注意她。楚芷寒低头盯着脚尖，等待电梯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