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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都在用力扯着他，希望他不要像失了智一样。

但陆之州还是，只管往前冲去。

他不希望那具尸体是我。

可他的幻想，终究是要落空的。

14.

就在这个婚礼上，陆之州悲痛欲绝，连我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他只知道，最后死的人是我。

当天夜里，他和姜念念大吵了一架，然后抱着枕头，独自在书房里坐了好久。

等他再醒过来时，刚好已经是半夜。

陆之州迷迷糊糊地睡着，又猛地惊醒。

他好像做了噩梦。

在只有一点暗光从窗户透进来的书房里，我看见他好像哭了。

他嘴里喃喃道:「阿然…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

我一愣。

他这是…想起过去了吗？

终于想起来了啊。

我自嘲一笑。

但如今，我已经不在乎了。

陆之州怎么样，难过与否，已经与我无关了。

于是就这样，在这个夜里。

我看着他崩溃无数次。

第二天早上，他衣衫凌乱，面色苍白，再也不复从前的那个样子。

姜念念走了上来，和他坐在桌上吃饭时。

嘟嘴忍不住抱怨了句：「一个温然值得你这样吗？你可别忘了，温然以前是怎么给我们使绊子的。」

「而且如今，我们也已经结婚了。」

「你以后的喜怒哀乐，也只能是我。」

陆之州蹙起了眉头。

突然站起来，反驳道：「她不是以前的温然！她没做错什么，却凭什么要…」

「什么没做错？」

姜念念语气也有些冲，就那样打断他：「那照你这么说，你可别忘了，曾经不断折磨她、向她报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