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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离去（第2页）

陈末一头雾水，大道只好解释道，“所谓这里的，修道之人，凡有七阶。也就是七个层次。”

“第一层次谓之天真或仙真，所谓‘体合自然，内外纯静’。就如你们神话中的三清之类就属这一档。”

“第二层次属神仙之类，及‘变化不测，超离凡界’。代表人物有八仙、五祖七真历代道教祖师，还如淮南王刘安、诗仙李白等也属这类。”

“李白……也是……”“好了，你听我讲完再吐槽也行。”大道耸耸肩。

“第三层次属于隐逸之士，他们身怀绝技却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不以物累形，所谓‘含光藏辉，不拘世累’。”

“第四层次为远离世俗之山居的道士，及‘幽潜学道，仁智自安’。他们看破红尘、放下俗缘，寻清幽之地，独善其身。或许他们也曾叱咤风云，或遭遇挫败，后弃俗归野，清心寡欲，全性葆真。”

“这第五层次为出家道士，他们‘舍诸有爱，脱落嚣尘’。他们也许曾有家有室，也曾享天伦之乐、鱼水之欢，但最终放下欢爱亲情，皈依玄门，修真悟道。也就是你们日常所见的宫观道士。”

陈末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好困……”大道继续讲解着。

“第六层次为在家修行之人，你们那啥正一派称这一阶为火居道士。及‘和光同尘，抱道怀德’。他们很多有家有室，但怀道教信仰。白日在宫观之中尊奉三清道祖，课诵经典等。晚课之后，即归家。”

陈末无聊地数着星星，对于他来说，这其实也不无聊，无聊的事情反而有趣。

“那这最后一阶，第七层次……”大道自顾自的说着，“为‘屈己尘凡，救度危苦’。他们或许不应该算作真正的道士。他们除修道之外，还为信众消灾祈福、治病救难之类，心怀天下、慈心救人。此类道士信众最常见，如民间道士之流，专为人超阴度亡等。”

大道抬起头看向陈末，“你懂了吗？”陈末默默地数着星星没理它。大道“……”它的表情僵在脸上。

“喂！你有没有在听呀！”大道炸毛。陈末闻言，低头看看它，“没。”大道被噎了一下，“额……”

“所以，也不强吗……”低语。大道当然听见了，“唉，这个……时代，强能强到哪儿去？”

“不过，看样子，那老头再潜修段时间，应该也快更进一步了。不过，就不清楚了……”看了看陈末，发现他果然没在听，颇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陈末默默盯看向前方，“快走吧。”说着加快了脚步。迈出这一步时，他明显感觉到像穿过了什么东西，就像一层薄薄的薄膜。

他像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身后是繁华的步行街，璀璨的霓虹灯闪耀着，天空也映衬着绚烂的光彩，群星间交相辉映。

最重要的是，商业楼都完好无损！陈末默默看着，“果然吗。”

“你走慢点好吗？明知道我腿短。”这时，大道凭空出现在他身后，抱怨道。在它出现的地方，如同水面一般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陈末没理它，看着不远处商业街的广场上聚集地人群，他们仿佛在讨论着什么，还有人掏出手机拍照或打电话，时不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陈末低头，“过去看看？”大道嘟嘟嘴，露出无所谓的样子，“随便你咯。”

陈末看看人群，“走。”迈开步子。大道耸耸肩，打了个哈欠，“好像忘记了什么，现在好像是……凌晨吧……”

“……我去，回来！我要回去睡觉啊！喂！给我回来！”大道猛地意识到，一阵惊呼。

陈末慢慢靠近人堆，才发现——虽然现在是凌晨，但是来逛街的人还真的多。不过幸好他们出现的地方比较偏，才没有被看见，不然……就尴尬了。

“报警了吗？怎么警察还没到吗？都过多久了。”有个白领女人抱怨道，叽叽喳喳吵闹着。

“没人要求你留在这里。”一旁的男人忍受不了。

女人没理他，“切，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男人无语，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她。

陈末在人堆外东瞅瞅西看看，不少人都拿着手机，在跟别人聊着什么。

听见他们都在议论——商业楼上突然出现的光柱和那巨大的响声，以及闪烁的电光和轰鸣的雷声。陈末有点心虚，慢慢往后退，溜了出去。

出了人堆，看见大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喂！你不准备回家吗？拜托，现在都凌晨了，我还要回去睡觉呢！”它冲陈末抱怨道。

“刚刚那折腾一下，我都快困死了。”大道张大嘴巴打着哈欠。陈末点点头，“嗯。”大道跳下椅子走在前面。

突然！一声轰鸣在天空中炸响，绵延数里都听得十分清楚。陈末和大道猛地转头看去。

只见那两栋商业楼之间的高空中，一道若隐若无的金光亮起。“那是什么？”陈末疑惑。

大道露出感兴趣的表情，饶有兴趣的对陈末讲道：“那个老头知道自己打不过那只……‘鬼’了。它只会越打越强，到最后可能还会反杀那老头。他可能也清楚了些什么。”

“所以这老头，倒也聪明，搞了个你们意义上的传送阵，想把它和自己给挪走。这种情况，应该是想把它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封印，或是困住吧。”

“不过，很悬就是喽。”大道怪笑，不怀好意的样子。

“这东西，除非，该来的解决它，不然……”这句话没说出口。

陈末闻言，看向散着金光处，那道金光渐渐强烈，冲天而起，伴随着剧烈的声响。直冲云天，在皎洁月光的映衬下，金光冲破云层，化作流星消失在天边。

“他们走了。”大道说着。“这样一来那个域就崩盘了。”它看着陈末。

陈末无言，转身离去。“喂！等等我！”大道急忙追上去。

他现在，回想起这像坐过山车一样的经历，实在不想记起了，最好早点忘掉，为好。

“今天好好补个瞌睡……困死我了。”大道困得几乎快睁不开眼。

回家途中，一路上都没说话，几乎是想赶忙跑回去睡觉，只想倒头就睡的那种。

到家门口，在大道那悄无声息的技能帮助下，他们快速开门，溜了进去。

陈末一进家门，直冲自己房间，扑在被子上，倒头就睡。

大道紧随其后。跳上床，看了看陈末，“哎。真是的，还要我给你盖被子。”

它奋力地拉扯着被子盖在陈末身上。“啊哈——睡觉……”

“噗”倒下，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