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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正是为此，我才特别关心那位德国老太太，一个人老了以后，特别容易受到伤害。比起坦普尔顿来，我更为同情她。坦普尔顿年轻漂亮，深得女人的青睐。你要给她写信的，对吧，亨利先生？告诉她，她的清白已得到证实，主人死了，她会认为自己也是嫌疑犯。噢，再往下想，我会受不了的。”

  &1dquo;我一定给她写信，马普尔小姐。”亨利爵士说，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1dquo;你知道，我一直没完全了解你，你的外表与我想象的不一样。”

  &1dquo;我的外表，我得说，一定跟不上时代。”马普尔小姐说，

  &1dquo;我从未离开过圣玛丽米德。”

  &1dquo;但你却解开了可以称得上是跨国的谜案。”亨利先生说，&1dquo;我对你是心悦诚服。”

  马普尔小姐脸有些红，但只维持了一小会儿。

  &1dquo;我们那个时代，我们受的是正统的教育。我姐姐和我有一位德国教师，她叫弗罗莱因，一位多愁善感的生灵。她教我们许多花的语汇，现在已忘得一干二净了，很迷人。比如，黄色的郁金香代表没有希望的爱情，翠菊表示我因嫉妒而死于你的脚下等等。那封信的落款是乔治（georgine），用德语说则是dah1ia。知道此词的含义，整个事情就清楚了。要是能想起这词的意思就好了，哎，怎么就想不起来呢？我这记忆力是大不如以前了。”

  &1dquo;不管它是什么，但肯定不是&1squo;死亡’。”

  &1dquo;不是的，糟透了，不是吗，这世上有许许多多悲惨的事。”

  &1dquo;是这样的，”班特里太大说着，叹了口气，&1dquo;所幸我们还有花，还有朋友。”

  &1dquo;你们注意到了吗？她把我们这些朋友排到了花的后面。”劳埃德大夫说。

  &1dquo;有个男人每晚都往剧院里给我送紫色的兰花。”珍妮梦呓般地说道。

  &1dquo;这表示&1squo;我等待你的恩宠。”’马普尔小姐兴高采烈地说。

  亨利爵士出一阵特别的咳嗽声，把头转向一边。

  马普尔小姐突然大声说：

  &1dquo;想起来了，dah1ias的意思是&1squo;背信弃义，歪曲。’”

  &1dquo;太对了，”亨利爵士说，&1dquo;一点没错。”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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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圣诞节谋杀案

  &1dquo;我抗议了。”亨利·克利瑟林先生轻轻地眨动双眼，看着在座的人说，班特里上校双腿伸得直直的，对着壁炉台皱着双眉，仿佛一位游行中懈怠的士兵。他太太正悄悄地扫视着刚寄来的一些球茎植物的目录。劳埃德大夫则用一种不加掩饰的欣赏的目光盯着珍妮·赫利尔。这位漂亮的女演员却在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自己打磨得光光亮亮的粉红色指甲。只有那位年长的老处女马普尔小姐直地坐着，她那天生的蓝眼睛眨着与亨利先生的目光相遇，算是回应。

  &1dquo;抗议？”她低声说道。

  &1dquo;一个很严肃的抗议。我们一共六个人，男女各占一半，我要代表在座的这几位受压制的男性公民提出抗议。今晚我们共讲了三个故事，这三个故事都是三个男人分别讲的，我抗议女士们没有承担起她们应该完成的那一份。”

  &1dquo;哦！”班特里太太愤怒地说道，&1dquo;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该做的。带着我们的智慧，我们倾听、判断，女性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不指望把我们自己置于引人注目的中心位置。”

  &1dquo;绝妙的借口，”亨利爵士说，&1dquo;但行不通，《一千零一夜》就是一个很好的先例。因此，继续下去吧，山鲁佐德1。”

  &1dquo;你是指我吗？”班特里太太说，&1dquo;但我真的是没什么好讲的，我周围从未有过血腥事件或什么解不开的谜。”

  1山鲁佐德：snetzade《一千零一夜》中苏丹娘的名字．以一夜复一夜地给苏丹讲述有的故事而免于一死。—译注。

  &1dquo;我并没有坚持非要讲什么血案，”亨利爵士接下她的话头说，&1dquo;但我肯定你们三位女士中会有人能讲一个她认为最精彩的案子。好了，马普尔小姐，这次是讲&1squo;生在女佣身上奇怪的事故’还是&1squo;母亲会之谜’呢？别让我们对圣玛丽米德失望。”

  马普尔小姐摇摇头说：

  &1dquo;没有你感兴的东西，亨利爵士。令我们迷惑不解的事常有，诸如前面我讲过的某某太太的袋装虾莫明其妙地不见了，如此等等，你不会感兴的，因为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尽管这些小事能映射出人的本性。”

  &1dquo;你已经教会我们重视人性了。”亨利爵士很认真地说。

  &1dquo;赫利尔小姐，你怎么样？”班特里上校问，&1dquo;你肯定有一些有的经历。”

  &1dquo;是的，肯定有。”劳埃德大夫说。

  &1dquo;我吗？”珍妮说，&1dquo;你们是要我给你们讲生在我身上的事吗？”

  &1dquo;或者是你朋友的。”亨利爵士纠正道。

  &1dquo;哦！”珍妮有些含含糊糊，&1dquo;我想没有什么事生在我身上，我是说你们指的那类事。鲜花，当然还有形形色色的便条，但那些只是男人们的游戏，对吗？”她停住，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