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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浴缸里，边上站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影子投下来正好落在他的身上。

他抬头看过去，看清男人脸的时候，冷笑一声：“我是出幻觉了？在这里看到你。”

秦牧打开花洒，把水淋在沈清岩脸上：“那真是让你失望了。”

沈清岩被呛得连着咳嗽了好几声，虚弱地靠在浴缸边：“阿杳呢？你接近阿杳有什么目的？”

“和你一样。”

“我记得你三年前落荒而逃，已经输了。”

沈清岩缓过劲之后，从浴缸里爬了出来，抬眸冷冷看向秦牧，警告道：“离阿杳远一点，她是我的！”

“呵，是么？”秦牧嘴角泛着一抹嘲笑：“但可惜，现在她是自由的，不是任何人的。”

“她会原谅我的。”

“你伤害她的时候，有想过这一天么？”

秦牧收起花洒，扔了一条浴巾给他：“沈清岩，我奉劝你一句，等风雪停了就回杭市，你现在还她自由才是真正地爱她。”

一听这话，沈清岩瞬间恼了，晃晃悠悠地就朝着秦牧挥了一拳：“不可能！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阿杳身边！我绝对不会一个人回杭市。”

说着，他拎着秦牧的衣领：“我警告你，别对阿杳动心思，不管怎么样，她现在也还是我老婆！”

秦牧并没有反抗，只是冷淡地看着他，一句一句重复着：“沈清岩，背叛是不可逆的，她对你早就死心了。”

一听这话，沈清岩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秦牧按在地上一拳接着一拳。

两人的吵闹声引来了林杳，她推门进来就看到沈清岩将秦牧按在地上，顿时脸色骤变，上前用力推开沈清岩。

“你疯了么？”

林杳吼完，便抱着秦牧的头低头检查起来：“天啊，流血了，秦牧哥哥，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

秦牧拍拍她的手，安抚着：“我没事，一点小伤，不用担心。”

“流血了！这怎么能算小伤？必须尽快处理，要是留疤就惨了。”

见她这样紧张，秦牧勾唇笑了笑：“我又不靠脸吃饭，没事。”

林杳蹙眉：“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将人扶起来之后，她看都没看沈清岩一眼，就搀扶着秦牧向外走。

沈清岩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心在滴血，冰冷一片。

从前，她的眼里都是他，永远都是站在他的身边，可刚刚......她唯一看向他的那一眼，却充满了杀意和厌恶。

“阿杳。”他出声叫住了她，抬起自己在流血的胳膊：“阿杳，我也流血了。”

林杳脚下顿了一下，转头冷冷地看向他：“这位先生，我和我爱人好心收留你，救了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价把我爱人打得流血，你应该庆幸风雪很大，无法出警，否则我现在就会报警告你。”

说罢，她就扶着秦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沈清岩忽然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抽了出来，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剩下了一副皮囊。

她的爱人......

曾经，她也是这样称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