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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意再醒来，又是在医院。

蒋笙笙正与孟钧年讨论她的病情，床边更是围着数不清的医生。

见她醒来，孟钧年也不隐瞒，语气多了些严肃。

“癌细胞又扩散了，必须要住院，否则时间不多了。”

“这次你不能拒绝了，季知意，你从楼梯上摔下来骨折，现在行动得坐轮椅才行。”

怪不得。

这次季知意明显察觉，她比上次更使不上力。

甚至更容易犯困。

似乎就要这样长眠不醒。

季知意盯着窗外泛黄摇摇欲坠的枝干，但枝干上的鸟能借助翅膀自由飞行，她想起从前无比抗拒进入医院的自己，但这回好像不容她拒绝了。

她甚至不能再行动自如。

良久，季知意道，“等腿恢复好我就出院，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安静会。”

季知意接受化疗的第一天，她身上开始出现各类管子。

化疗第二天季知意就拜托蒋笙笙买理发器，蒋笙笙以为她是对现在的发型厌烦，竟雇来专业理发师让她选择，季知意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她解释道，“化疗会掉头发，我是要剃光的。”

蒋笙笙闻言，有些羞愧，“抱歉啊知意姐，是我弄错了。”

“没事的。”季知意笑笑，忽然像想起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凑进她小声道，“对了笙笙，最近怎么没见孟钧年？他是很忙吗？”

自上回孟钧年来见过她，到现在他再也没来。

季知意说不清为什么，她竟有些依赖孟钧年了。

蒋笙笙看透她，意味深长喔了声，“啊，我听说孟医生有场学术研讨会，听说要是顺利的话能够晋升院长，所以这段时间很忙，就拜托我好好照顾你，我感觉他是想你去现场看他，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季知意看向镜子里面色苍白骨瘦如柴的自己。

短短几个月，她变化太大。

季知意勉强笑笑，“笙笙啊，电视也可以看吧。”

见她仍坚持拒绝，蒋笙笙不好再劝。

就千叮咛万嘱咐季知意，千万要准时收看研讨会。

季知意对这些是没兴趣的，毕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但架不住蒋笙笙的电话轰炸，再次化疗后，她撑着疲惫的身体打开电视机，又费劲调到直播平台，一举一动都有些艰难，可见到孟钧年时她都觉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