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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付惜雪走过去，就看到满是鲜血的手露在外面。

无名指上还带着一枚熟悉的戒指——赫然是她和顾禹森的婚戒。

这一刻，付惜雪竟然不敢再看，捡起那枚被烧得发黑的戒指，步履阑珊的朝着人群外走去。

其实她早就见过无数的生离死别，一颗心早就无比坚硬。

可当得知顾禹森的死讯时，付惜雪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痛。

她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属于顾禹森的东西早已被搬走。

房间里空荡荡的，到处都散发着冷气。

付惜雪迟钝的思索了一翻，突然拿出自己的钱包，那里的照片已经换成了顾禹森。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付惜雪看向屏幕，是顾母的电话。

她犹豫了片刻，颤抖着指尖按下接听键。

“小付啊，我想问问阿烨在不在你那儿，我给他打电话，好久没人接。”

顾母年迈的声音传来。

付惜雪握紧手机的指尖顿时发白，她沉默着，不知该怎么说出事实。

电话里寂静下来。

顾母敏锐的察觉到事情不对，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付惜雪张了张嘴，话像是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顾母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她捂住胸前，再次问道：“阿烨还活着吗？”

“对不起，妈。”

除了道歉，付惜雪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可这样的道歉是那么苍白无力。

顾母面色惨白，胸腔和胸骨传来巨大的压迫性疼痛。

“你在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

她的耳朵紧紧贴在手机上，不断欺骗自己有可能是听错了。

付惜雪死死盯着皮夹的照片，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妈，阿烨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