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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我死。
季澜深呼吸,用力掐自己大腿。“臣不敢。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有伤风化,臣先告退。”
季澜再一次落荒而逃。逃到门边却发现门栓怎么都打不开。
萧永宁在身后问:“太傅不走了?”
季澜:“门,打不开了。”
萧永宁笑道:“打不开就算了。太傅与孤一同睡吧。”
一起睡得做多少个春-梦?
季澜把所有门窗都试了一遍,全都打不开,只能先穿了衣服折回去。
这时萧永宁已经从浴桶里出来了。身上的水已经擦干,衣服也披上了。只有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萧永宁道:“太傅睡床上吧。”
季澜:“这怎么行?殿下睡床,臣睡地板。”
萧永宁:“可孤舍不得。不如你与孤同榻。”
季澜心跳一顿:“殿下,传出去不好。臣还是睡地板。”
萧永宁:“孤听说太傅与李阿宝曾抵足而眠。为何就不能与孤同榻?孤从小不能与常人一样享受手足之情,经常幻想若是能有人能抛开尊卑与孤畅谈同卧该有多好。”
萧永宁说到这儿,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委屈。季澜看得心都要碎了。
跟直男睡个觉能发生什么?季澜努力说服自己。
“那臣先替殿下擦干头发。”
“有劳太傅。”
季澜重新拿了布巾替萧永宁仔仔细细擦干了头发。
“殿下,可以睡了。”
萧永宁:“你睡里边。”
季澜上床,背对着萧永宁。他怕自己看见萧永宁的脸,会把持不住。
可身后的人并不安分。季澜不用回头也知道萧永宁此刻正在把玩他的头发。
萧永宁:“太傅的头发好滑。”
季澜装睡。
萧永宁凑近嗅了嗅。“还很香。”
说话时,萧永宁的气息喷到了季澜脖子上,引得季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再这么拱火,男儿身他也得扑上去。
“殿下,先睡吧。明天还有正事要办。”季澜努力维持平静的语气。可实际上他每一个发音都在颤抖。
萧永宁见好就收,道了句“太傅晚安”。然后,便有节奏地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季澜等了半晌,确定没什么动静后,悄悄转过身来。
昏黄的烛光打在萧永宁的脸上,将他原本线条分明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温暖与柔软。
季澜小心翼翼地拨开散落在萧永宁额前的发丝,用嘴型说了一句“我喜欢你”,然后便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季澜被敲门声吵醒。萧永宁早已不知所踪。
季澜有种错觉,自己像是听月楼里的姑娘,一早醒来总被无情恩客抛弃。
许县令办事很是麻利,连夜招募了各路厨子,按季澜的方法烧制了小龙虾。季澜出去的时候,县衙门口已经一字排开十来个大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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