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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珹放下机器，遗憾地勾起唇：“这种模式许翊最擅长，想在他原有基础上推陈出，确实太难。现在的时间也不多了。”

  “先停会儿吧，”沈晚打断他，摊开他的手，将一盒酸奶放在他的掌心里，“办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想到，你已经连续六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了。”

  “已经这么晚了。”6珹看了眼时钟，突然有种恍然回到现实的不真实感。

  “你要怎么回去？”6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这段时间，沈晚总是陪他一起待在最后，今天更是等到凌晨一点。这个时间，女生寝室早就关门了。

  “就那么回去呗。最多明天写份检讨，楼妈又不会真不放我进去。”沈晚毫不在意地耸耸肩，继续在纸袋里翻找吸管。

  6珹抿起唇，沉默良久，才轻声问了句：“要不……今天就不要回去了。”

  “算了，用勺子代替吧。”

  沈晚翻了许久也没找到吸管，从柜子里找出个勺子递给他：“你刚才在说什么，我没听太清。”

  “没什么……”

  6珹咳了声，尽管他心里没鬼，但他仍觉得类似的邀请有些过于唐突。

  沈晚“嗯”了一声，不再多言，低下脑袋闷声吃起酸奶。

  等她解决完一盒抬起头，却看见6珹眉头紧皱，盯着手里的勺子陷入沉思。

  他挖起一勺，又放下，接着重挖起一勺，周而复始。

  几次之后，沈晚突然灵光一闪。

  “我想到了！”沈晚激动地望过去，在6珹的眼睛里看见默契的光芒。

  既然推陈出很难，为何不试着另辟蹊径？

  这个环节比拼的是取弹的度。

  吸取的度他们比不过许翊，但他们可以将装置改装成铲状，考虑到弹丸的体积很大，为了进一步减轻装置的重量，他们还可以将装置简化成钉耙状。

  6珹当即放下酸奶盒，拿出纸推演方案的可行性，待他设计出一个粗略的方案后，时针已经指向了第二个数字。

  沈晚哈欠连连，看上去极为困倦。

  6珹当即放下纸，拎起了她的背包，说：“我先送你回去。”

  “不是让我不要回去了吗？”

  沈晚倚在凳子上，冲他挑了下眉毛，轻佻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

  距离学校十五分钟车程的地方，有一套6珹也不常来的小公寓。

  这里原本是6彭年到本市时暂时休憩的场所，但近两年来，公寓已渐渐变成6珹的私人空间。

  寒暑假时，他通常长时间待在这边，本学期开学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回来。

  还带着一个女生……

  虽然和沈晚同处一个屋檐下，6珹已经很有经验，但毕竟时隔两年，两人的感觉仍会稍微有些许不同。

  开了灯，昏黄暧昧的光线照在两人身上，6珹不由觉察到些许尴尬。

  “晚上你睡这里，”6珹清了清嗓子，状似镇定自若地说，“明早我来接你。”